墨九鼻一酸，笑看着女儿，双唇抿得紧紧。

“娘亲，你在唤直直吗？”

可冷不丁听她这样讲，墨九还是忍不住有伤。

小孩贪睡，可墨九不会让她中午睡得太久，到就得叫她起。

“玫姨说了，娘亲不说话的时候，就是在想爹爹。”

本来他俩的喜事三年前就要办的，一来墨妄没有苏醒，二来萧乾没有回来，玫儿不乐意在自家姑娘伤的时候办自己的喜事，非说要陪着墨九，不能丢她。于是婚事就这样拖了来，一拖三年。两个人成天得近，天天见得着，曹元也好，玫儿也罢，不仅不觉得委屈，反倒为彼此这样的决定有同心的欣。

这小嘴还利索？！

可她话音还没有落，帘里就传来一声气的低唤。

这么一哄，她上就开心起来。

她刮刮小丫的小鼻，“直直今儿怎地这样乖？嗯？又什么错事了吧？”

“娘亲！”萧直突然拿小手去扳正她的脸，又小心翼翼地观察她，“你又在想爹爹了吗？”

“姥姥说：娘亲为直直庆生，挂灯灯，摆酒酒，这是女儿，女儿的，也要娘亲，要懂得心疼娘亲，还要这样……”说着，她小嘴就凑过去，在墨九脸颊上亲了一，甜丝丝地笑，“要这样亲亲娘亲。”

“娘亲撒谎！”

六郎

“哗”一声，帘微微一动，一颗小脑袋就从中钻了过来，嘻嘻一声，扎着羊角辫的小娃娃旋风般扑过来，重重趴在墨九的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珠里，满满地都是对娘亲的眷恋。

哼一声，小丫撅着嘴，不兴了。

小丫年纪小，心思单纯。

“好像人家昨日就不乖一样。”

“娘亲没有……”

小丫确实是一个聪慧的娃，从小就聪明。

小丫珠生得亮，似的，酷似萧乾。尤其紧盯着她的时候，让墨九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在墨九的教化，这小丫嘴甜，也很善于向人表达。

一双长长的睫扇般忽闪忽闪着，果冻似的小嘴一翻一合，全是心的话。

墨九一怔，笑着将她的小手握在掌中，摇了摇，“才没有。我在想我的小直直就要过生日了，娘亲应该什么好吃的填她的小胃呢？哪有闲工夫想他啊？”

“……”

眉像、嘴唇像，就连神也偶有他的影。

可今儿她刚刚醒来，就睡惺忪地对她发糖，还是让墨九奇怪了。

听完玫儿讲述外面的闹和庆生宴的安排，墨九，照常的面带笑容。

这样贴的话，自一个三岁孩童之，让她有些始料不及。

都说女儿一般长得像爹。可她这个女儿，也长得太像她爹了一。

墨九心里又又甜，失笑一声，将她抱坐到膝上，赶紧讨饶，“直直不生气，都怪娘亲的不是，怎么能这么说我们的小直直呢？嗯，娘亲应该这样问才对。为何小直直今日更上一层楼，比昨日还要乖巧了？”

这样乖的闺女，只可惜……六郎竟看不到。

“娘亲，谢谢你，我你。”

“你个小捣，醒了为何不来？”

“那就好。你去看看小午睡起了没有？”

属于小娃的声音，的，脆脆的，让墨九的脸顿时柔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