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对于宋骜这个人,好多人心里都已经放弃了。
果然,好好的气氛,一说小虫儿的名字就沉了。
人总得往前看不是?
看她两个这般
墨九知提到与宋骜有关的事,一定会戳到彭欣的痛。
哪怕他失踪得不明不白,哪怕仍然存有他会突然现在面前的希望,但人总是这样,一旦对某件事失望次数多了,慢慢就变得麻木,说服自己去相信那个不得不承受的结果。
三年过去了。
“就是就是!”彭欣也跟着笑,还顺便瞪了墨九一,“你别为难我了,取不名字我也没办法,不是没念过书么?要不然,你给取一个?”
“我这不一时没想好吗?”
也许是……她已将心事深深掩埋。
“说话啊!愣着什么?”墨九一挑眉梢,那墨家九爷的英气上来了,说话嘎蹦脆声,“我可跟你说啊,你离开这些日,私塾先生找我说过几次了,说你们家小虫儿没有大名,很影响先生教学的。他调,喊小虫儿,他逃课,喊小虫儿,打他手板心,也喊小虫儿。太不像话了不是?”
也有可能是宋彻几年如一日的关心,终于动了她。
这一次她从南边回来之后,不仅人变得开朗了,就连对宋彻的态度,似乎也有了缓和。
想到这里,她瞥一彭欣的侧脸,笑了笑,试探着说:“你啊,别一天到晚就紧着你闺女,倒是为你儿想一想啊?”
一晃,小虫儿已经五岁了,不能永远没有名字吧?
墨九对彭欣的改变是欣的。
“没想好?想个名字需要用五年吗?”墨九冲她翻个白,“你学学人家小妍,儿从娘胎里来,不等他爹瞧见,就把名字给想好了。这才叫娘,懂不?!”
唉一声,彭欣捋着腮边落的发丝,微微垂低。
女人有多少青年华?她能想通这件事,那当然更好。
“可不懒怠么?”墨九哼哼,“人家大名都没有呢?连私塾先生都着急,你也不上上心?”
“噗!”这一,把宋妍惹笑了。
“想什么?”彭欣看着儿,满都是母的柔光,“他那壮得跟一小犊似的,尤其今年,跟着他大伯习武,你看他那个,嗖嗖地长,可不像直直那么让人挂心。我这儿,我放心着呢,懒怠他。”
也许是听天由命了。
她手上拿着一个绣活,是一朵漂亮的荷花,也不知绣的什么东西,说话间,轻移手指,走线如梭,动作极是好看,语气也清盈婉转。兴隆山三年的休养,她又恢复成了当初临安那个可人的紫妍公主。
“墨九你就别取笑我了!我那是为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我的况,哪能和彭欣一样?”
他在大家心里,已经成了一个永远失踪的人。
她从一开始迫不及待想找到宋骜,每年两趟雷打不动要“去走走”两三个月,到现在,虽然她还是每年会“去走走”,但对于寻找宋骜的事儿,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急切了。
可儿是宋骜的,只要有儿在,就算她不戳,彭欣就不痛吗?
瞬的伤。
只怕痛得伤都化了脓,却再不肯示人了吧。
她得趁着今儿直直生辰兴,把彭欣这脓疮给挤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