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问题。”

很自然地揽一她的肩膀，似乎为了确定黑暗中的她真实存在似的，他笑：“是我，又不是我。”

为了开八卦墓，宋熹选择了墨九。

而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也就顺其成章了。

两个人把话都说开了，还真就有了老朋友的觉。

墨九想，也许从一开始她会对宋熹产生好，也是缘于这样的潜意识吧？

静静听完他的解释，墨九忍不住又问：“这个事儿，我憋心里很久了。当初导致萧六郎毁容那个面上，是不是你的毒？”

如果方姬然真的可以在机关屋之试上赢过墨九，也许他真会让她钜。

从到尾，机关屋之试就是公平的，乔占平并没有改过题目。

“那怎么他又毁容了呢？还有――我是从犯，什么意思？”

“什么叫是你，又不是你？”

听她说憋了老久，宋熹不禁笑了。

“九儿，你还不懂吗？”宋熹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一叹息，“你的母亲，你的姥姥，还有你的方姬然……他们的男人，都是怎么死的？就我所知，当今之世与墨家女有染还没有死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陆机，一个就是萧乾。他们两个没死的原因，因为他们都是当世神医，恐是有什么方凑了效。但他们不死，不代表你们的对他们就可以完全免疫――”

目极难的机关屋考题。

接来的谈话，就轻松多了。

“你是说――他是被我害的？”

想到为了八卦墓和千字引辗转的数年光阴，墨九有些哭笑不得。

然而――她自实力远在墨九之。

唉！

……

“因为我是主犯，而你，是从犯。”

这种属于同一个时代人的交觉，无人可以代替，也无法与别人重合。

“如果早知千字引就是那么一个东西，我真的……懒怠与你去抢。你啊，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这样不就少了许多纷争，你拿你

实际上，方姬然当初误会乔占平了。

墨九重重一叹。

“我非医者，况我亦不知。”宋熹沉一瞬，又：“关于墨家的天寡一事，我猜可能与血有关，就像某些传播疾病一样。你忘了，他在牢里，咬过你一……”说到这儿，他咳了一声，又：“我也想过，可能是我的药，与你的血毒综合，这才导致了他的毁容……况，我想，萧乾本人比我更清楚。难他没有告诉你？”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再难与别人之间产生这种默契的共通。

听他的回答，墨九惊得啊了一声，“什么意思？”

宋熹：“很简单，我的本意是为让他改换脸地活着去而已。当时临安政局复杂，但凡有风草动，皇后一党，谢氏旧臣都不会放过他，哪怕了面――你懂的，方姬然的面都可以摘去，他也可以。所以，我虽然在他的面上涂了毒药，但那药的实际功效只是短期改变肤质，可能会生疮长痘，但绝不会致人毁容，对萧乾这样的神医来说，太过小儿科……”

找了那么久的罪魁祸首，她怎么就没有想过――有可能正是她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