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府回到赵阳后,她时常能听见父王他们商讨这些事,说不难受不可能,可也没她以为的那么难受。她对王爷这么多年的执着和迷恋,一夕之间因为越国的树倒猢狲散,也跟着散去了。
百里歌林收回短刀,郡主跟他们交一向不好,既然人家死活不要被救,她才懒得多事。
住,百般挣扎不得。
“求我什么?”纪桐周当时这样问。
第二天她就被囚龙锁捆住,送了地牢。王爷不愿原谅背叛者,他毫不留践踏了她的尊严,却什么也没给她。
兰雅郡主只是一个劲嘶哑地叫:“我不走!我要留着!王爷会来看我的!一定会来!他总有一天会原谅我!”
绝望之她也只有再来找纪桐周求,希望他念着昔日些许分,能放过赵阳,还她郡主风光。
百里歌林也不急:“他不在,你知不知叶烨他们在哪里?”
她不假思索,像小时候一样说了许多顺从恭敬的话。她其实一也没了解过王爷这个人,从小到大,他一贯心直快,一城府也没有,是个很好应付的人,对她也礼节周到,敬重有加。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个人心里还是有那么一分量的,结果她错了。
兰雅郡主面上忽然一阵红,可紧接着又变得惨白。
本以为王爷不愿见她,谁知他竟将她顺顺利利地放了王府,见着他,她什么也不敢说,只有跪哀求地抱住他的脚,卑微地臣服。
“不走你随你,但你先告诉我,叶烨他们去哪儿了?你应该知吧?”
兰雅郡主忽地厉声:“不要,我不走!别碰囚龙锁!”
兰雅郡主冷:“我不认识你说的卑贱之民,之前这里还有两人,你如果
她向这位年轻的王爷献了自己的贞洁和尊严,这次他没有拒绝,毫不客气地接受。她还记着那摇晃的华丽帐,烛火的光晕柔和却又苍白,他像个野兽,像个要吃人的妖怪,没有怜惜,让她痛得想要尖叫。
谁知龙名座不知遇到了什么阻碍,吴钩不但退了兵,连原本派的许多修行弟也都撤了回去。留他们这些计划叛变的诸候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被越国的大军一一扫,赵阳迟早也会被铁蹄踏平。
居然说要他原谅她!这郡主脑了?!
连问几遍,兰雅郡主却始终不说话,她面上神怪异,似悲愤,又似绝望。
百里歌林吃惊地看着她:“你要继续被捆在地牢里?那个纪桐周疯了!他要是顾念以前的分,又怎么会把你关起来!”
牢门外有人在叫她,兰雅郡主慢慢回过神,却见牢门被落锁术打开,百里歌林举着短刀在囚龙锁上比划着,:“算了,先把你放了吧!趁纪桐周不在,你赶紧走。”
百里歌林沿着一座座牢房快步走过去,事的没骗她,这地牢空地,一个人也没有,直走到最后一间牢房,隔着玄铁栏杆,便见兰雅郡主满面憔悴地被囚龙锁捆住架起,双方打个照面,兰雅郡主惊疑不定地盯着他们,忽地开,声音涩沙哑:“是你?你们怎么来的?王爷呢?他不在府中?”
他甚至不愿看见她的脸,用衣服全遮住,像是疯狂宣,他咙中糊低语不知谁的名字,反正不是她的。那一刻,她立即明白,在他心底,自己一丝一毫分量也没有,没有分,从来也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