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歌林回望着他：“……陆师兄，我这个人很赖也很粘人，而且特别麻烦，你一直都知的。”

百里歌林只是摇，她转便走：“不用，回去吧。”

百里歌林轻轻推开他，自己后退数步，又将与他的距离维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范围。陆离眉皱得更深，忽听她说：“陆师兄，你已经帮了我许多，我很激你。可报仇是我自己的事，这不是一两天就能完的，你没必要牵扯来。你天赋，又勤勉，好日在后面呢。”

陆离瞥了一那被她皱的符纸，她心里似乎并不如外表那样淡漠。他皱起眉，忽然上前揽住她双肩，叹：“要是难受，索哭来，心里会稍微舒服。”

像是回应她的念，一刻师父便笑现在了黑暗中，依旧是打了许多补丁的破袍，乱糟糟的银白须发，背着个酒

无正不由失笑，他的弟即便到了现在，也依旧不懂谦虚二字，自己当初也正是十分喜他这份狂傲，才答应了玄山的推荐。

“师父他……”他顿住，不知该怎么说。

到不在意任何仇怨

“师父那里。”

第一百八十七章四百年冬一

他有狂傲的资格与本领，更何况已有了玄华之火，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成为中土仙家中最为犀利耀的一个存在。

这一片黑暗深邃而温，令人有种前所未有的归属与安全，仿佛只要其中，便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陆离从树影中缓缓走来，手一挥把缠绕周的绿小妖怪变成了符纸收回袖中，回望向阴影中的百里歌林。自醒来后，她再也没笑过，可也不是他以为的满面仇恨，她的神很平静，甚至是漠然。

百里歌林将一直在手中被汗浸湿的符纸慢慢收回去，低声：“啊，看样是跟他师父回星正馆去了，走得真快。”

“现在这种时候，你再和我一起，我会死赖着不放，你再嫌我讨厌，嫌我玩人心，我都会一直赖着。你仔细想想，别后悔。”

他：“我知。”

百里歌林淡：“我知，我们被当诱饵钓黎非，师父默许的。”

“嗯。”陆离回答得很快，“所以我会变成厉害的仙人，报仇也容易些。”

师父？陆离想起翠玄仙人拿他俩要挟姜黎非时，沈先生回避的神，他的心在那会儿彻底凉了，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将师父当尊敬的师长仙人来看待。

“那你还能？”陆离静静看着她。

陆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百里歌林晃了一，依旧没有回，他停了许久，轻声：“让我一起。”

走吧，回星正馆，拼上命地去修行，到那一天，他这个师父会一直看着的。

一句话未说完，她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将他前的衣服都印湿了。

陆离将她拉怀中，用力抱住：“好了，安静。”

她毫不犹豫地：“能，我需要他的指导才能修行最快。我不在乎他了什么，就算他把黎非抓了，我也还是会叫他师父，跟着他修行。除了这样，我没有别的路。我先走了。”

“他走了。”

是梦吗？还是她己经死了？死后的世界竟是这般温祥和？既然己经死了，能不能见到师父？

“回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