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他听到了！黎非都不知是该羞涩一，还是该惶恐一，她呆了半天，不知为何反而苦笑起来：“对男人来说，可能这样直接反而更好吧？”

雷修远也少见地谦虚起来：“没到新死的，甚至活的鲛人也没见过，因缘巧合才挖到这而已。”

“给你。”他将琉璃球轻轻放在她掌心，“十二世花，前几天刚到，你大约会喜。”

全，更有甚者似是已经腐烂了些才被收集来的，难免中不足。

“嗯？我不这么想。”雷修远很从容，“你若是半夜脱了衣服钻我被窝，想想也不错。”

他不等她给什么反应，忽然从袖中取一枚晶莹剔透的琉璃小球，只得半个拳大小，球中还封了一朵更小的红花，花鲜艳，开不开，显得十分惹人怜。

这几个月跟雷修远学认字，海外的文字她已能看懂不少，他房间书架上的书，全都是千洲万岛各地的书籍，涉及风俗、识文断字、志怪轶闻之类，种类繁驳，叫人花缭乱

雷修远摇了摇：“要看人。”

说罢两人又继续滔滔不绝，黎非把地四层收集的各种人与异兽的尸都看了一遍，见他俩竟还在说，她顿觉自己留在这里很碍事，索先上去了。

一本书上画红圈的字快要写完的时候，黎非忽觉边多了个人，转一看，果然雷修远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了，正坐在她边看她写字。

她用指尖小心地摩挲这颗细小的琉璃珠，抬去看他的睛，恍惚间仿佛又见到当日在

这是真正的十二世花，一个时辰荣枯一次，只在冬季有，黎非记得自己只随和他提过一次，想不到雷修远竟真的了一朵来。

黎非手腕不由一颤，忽然想起早上雷修远大概早就到了，她跟日炎的话也不知被他听了多少去，日炎说什么脱了衣服钴被窝的鬼话大概也被他听得清清楚楚。她霎时手足无措起来，咳两声勉笑：“他、他就喜乱开玩笑，有些话听听就好，别理他。”

“日炎呢？还在面？”她笑着随问。

她听了半天，忍不住嘴：“不如和无月廷的异民墓一样，写个青铜牌，把族名和来都写上，不是更方便？”正说得火朝天的两人果然纷纷：“不错！是个好主意！”

雷修远淡：“他说不打扰我们，先走了。”

黎非拿起雷修远一早准备好的书翻开，上面果然已经都圈好了红圈，她是个勤劳乖巧的好学生，不用先生督促，自己先勤勉地磨墨开始练字了。认字后学海外话果然快了许多，最近她已经能很利地说一些不复杂的话了，和村民们聊天也不像以前要绞尽脑汁想很久。

“你居然还能到鲛人的骨！不简单！”他少见地夸赞了一句。

第一百九十四章十二世五

黎非见他俩居然就这么若悬河开始兴奋地讨论起来，真是想不到日炎跟雷修远也会有这天，原本一见面就冷嘲讽的两个，这会儿个个睛发亮，像是找到共同兴趣一般，日炎变得言语温和，雷修远也斯斯文文，叫她珠都快掉来。

地共有四层，堆放的全是各种海外人的尸，青羽赤尾的灭蒙鸟在里面本就是黯淡无光，日炎站在角落一尊鲛人的骨架前，都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