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疑惑归结底是要找到源的,绿衣朦胧的眸瞥向那缕缕白烟的薰香上,启唇试问:“那个熏香是谁上去的。”
“是婢。”碧玉低垂着颅小碎步前行,并将扣在手中的托盘置在桌上。
她即刻脸苍白,扑通地弯曲膝盖跪,“公主,是婢的错!是婢的不对!”碧玉惊恐地盯着跪在地上,几乎是吓得失魂落魄。要知慕容绿衣的脾气极为古怪,生怕错了什么,她就不是活着去了。
这个巴掌打醒了昏沉的她,也打醒了现在的她。
如果没有陌君的一巴掌,她就不会知陌君的别有用心,不会知朝廷的险恶变化,不会知燕王朝的摇摇坠,不会知她将要成为继承皇位的第二人,不会知自己将会成为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也不会知她对陌君有不轨的心思,更不会知陌君在临死前那个夜晚的一句话,绿衣,长兄对不起你。
不过现在,所有的记忆都消沉而至,至多如今只能哀叹是人非。
她当时脾气倔,觉得受到巨大委屈,回哭喊:不就不!谁稀罕!
绿衣的瞳眸狠戾地一缩,可
碧玉忍着疼痛,睁大被吓得泪珠的睛,哽咽:“婢是碧玉……”
谁料朱门被外边的人忽然吱嘎推,她惊慌地颤了颤,回眸一瞥竟看到一位似曾相识的人。
后来相国公和尚书郎等多为重臣一起闹上朝廷,陌君大怒,喊人把她压持在板凳上亲自杖责一百。
然而碧玉见着公主神不对劲,似乎是见了她的缘故。尤其是那颤栗的神,像是要将前的这个女人掐死似的。
“是…是皇上昨晚派人的。”
“碧玉,你怎么在这里?”绿衣的唇在颤抖,碧玉不是在八年前那个雪夜死的吗?是她亲自看到她被刺客一剑刺死的。那时候白雪红梅,她的血是在她的脸上的。
“是谁?”她凄冷的声音带着丝许的沙哑。
“你把抬起来。”然而这个婢却有些惶恐地缩了缩肩膀,她疑云重重地上前将她拘谨的巴向前一挑,定睛一看,竟然是碧玉!
她方才平缓的呼倏然急促几分,疑惑和恐惧在她混浊的脑海中膨胀。
“你胡说!”绿衣怒气冲前,即刻眉梢一扬,眸里就连掩藏的伤都难以遮盖,赤地暴来。她泣喊的声音宛如杜鹃啼血,“你怎么能拿这谎话骗我,陌君本没有!你不是碧玉!碧玉早就死了!”她怨气徘徊地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巴狠狠抬起来,“你到底是谁!”
哪知霎时,陌君脸一沉,简直就是黑云压城城摧的阵势,在他低沉的息,恨铁不成钢地狠狠在她雪白的脸颊上了个巴掌。
“你是……”绿衣见着从旁走过的人偏瘦细小,耳垂轮廓与十年前侍奉她的女似乎有几分相同,便叫住她。
向来冷话少,不轻易表的他第一次用咆哮的嘶吼对她说,现在父皇走了,你就以为能自以为是了是吧?如今这里能治得了你的就只有我,你的长兄。都多大的岁数了,接连闹两起人命,这个公主是不想了!
尚书之为她夺取玉被快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