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裴征去灶房添饭,刀疤向沈聪说了自己的意思,“今年场里的活儿兄弟们撑着,咬咬牙就过年了,明年却是不成,我看他好的,有你照着,场里的人不敢给他脸看,不如让他来赌场工?”
“裴征在兴村,那边风气如何你们该有所耳闻,赌场不适合他。”沈聪握着筷,轻描淡写的解释。
邱艳顺着走廊来回走,家里事少,平日无事可,沈芸诺说走动有助于生产,她觉得也是,村里怀孕活的人多,生产时候受大罪的多是怀孕好吃懒之人,沈芸诺婆家二嫂刘花儿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听说生孩那会去了半条命,惊心动魄,她心里害怕,沈芸诺不会害她,听沈芸诺的话没错。
堂屋里声音突然大了,邱艳站在门,听他们说的好像是赌场的事,顺意赌场如今算是安生来,不怕再起什么幺蛾,她在家也不必担心有仇人上门,整日提心吊胆的。
对邱艳的目光视而不见,沈聪面不改,自己夹了一块野菜放嘴里,边吃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虫也是肉,想咱往常去远的村要债,吃不上饭不说,连青草都吃不着,有个虫吃,算不错了,虫吃菜,你吃虫,也算报仇了,赶紧吃,野菜泡在面碗里,味香着呢。”
裴征饭量小,沈聪劝着给他添了碗饭,锅里了饭以及一大锅面条,人多,大家有吃有说,裴征难得没有拒绝,刀疤看裴征量,有心让裴征去赌场帮忙,为赌场办事名声不好,可挣的银钱多,外人不清楚,他们常年在赌场是明白的,尤其,在赌场待久了,不想回家种地和村里一群长妇打交,整日叽叽歪歪没完没了。
她没明白沈聪问话的意思,吃饭时,沈聪拦着她和沈芸诺,不肯她们夹菜,邱艳心生疑惑,待听说刀疤惊呼声说碗里有虫她才反应过来,斜倪着,波潋滟的望着沈聪,菜洗得不净,里边有虫,沈聪洗菜前就知晓有这事儿,才故意问她和沈芸诺的。
吃野菜遇着虫的况多,邱艳并非不能接受,只是听沈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嘴里一阵恶心,偏饭桌上,一群人觉得沈聪说得对,都大大吃菜,谈笑风生,邱艳更是一阵反胃,草草吃几没了,搁筷了桌。
不解的看他一,沈聪顿了顿,去墙角,将野菜放在箩筐走了去,“成,我现在就洗。”沈聪抱着箩筐门,不时和屋里的人说话,提醒他们动作轻,别把东西坏了,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邱艳笑着摇,收回目光,继续手里的事儿。
刀疤想想也是,兴村靠着上村,不如上村的人有钱,风气上或多或少学了上村的人派,注重名声,整日将孝顺仁义挂在嘴边,刀疤最是讨厌那种人,人穷有志气没错,若为了那志气不顾田地的活儿,好吃懒,就是不对了,走的村多了,他觉得青禾村的风气最好,人有穷有富可大家从不坐以待毙,一天到晚都在田地忙活,不像杏山村的人,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在杏树东家长西家短的,兴村的人也多为好吃懒的,裴征如果去赌场,兴村人的唾沫约莫就能把他淹死,想想还是算了,转而问起沈聪赌场招人的事儿,“十里八村的人多,咱得亮睛好好找,别招些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