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温柔而真诚地看着路西绽,这个路松的亲孙女,“你不要怪我狠心,让你一个人来承受这么残酷的事实。你要知,我朱蕴桓,在失去亲孙的基础上,独自承受了这个秘密数十年。我儿觉得的疯了,每次他一回来,我就叨念晓霖叨念个不停,我孙女也不喜我,因为她觉得我心里只有晓霖,一都不疼她。也许在外界看来,我有钱有势,什么都不缺,但只有我自己才知,我一无所有。”
“西绽。”他握住她的手,泪盈眶,“是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终于可以放心中对于跃真所有的恨意,让我可以平静地在愧疚和赎罪里,过完我的余生……”
守护路氏,夺回属于路家的一切。这是她公司的本心。
“也谢你,自始至终,没有埋怨过我一句,为我保留了所以你可以留住的面。”
她无法让时间倒转,还给他一份真挚的友。亦无法让悲剧停止,还给他挚的孙。
她能的,只有这样。
他转把办公桌后面竖着悬挂的笔字摘来,因为背着,路西绽看不清他在些什么,但前面的门慢慢被打开,朱蕴桓走了去,再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u盘。他到路西绽的手里,里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怨恨:“这是你要的东西,我朱蕴桓言必行,说到到。也许你觉得我很残忍,设了这样一个局,毁了你心中的外公,但这都是命,你外公欠的债,如今,只剩你可以替他来偿还了。”
虽冷漠,但善良的西绽,明明知这是一朱蕴桓自导自演的戏,却从到尾没有过丝毫不满的绪,留住了他作为一个长者的全尊严,让他可以安心地站在来指责一切。孟琛在山中发现的锌米分,本不可能是十年前路松留的,经历岁月的风蚀,早该飘散个净。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不久前去过那里,刻意留了那些锌米分,让她逐步深金事件。而那个人,就是朱蕴桓。这件事,足以让一直站在德制的朱蕴桓颜面扫地,但路
路西绽握紧了u盘,她记了朱蕴桓所说的每一句话,一字一句,都深深地镌刻在了她的心底。
他伸手拍了拍路西绽的肩膀,摸了摸她的,一如长辈对小辈的亲昵:“这一切本不是你的错却要由你来承担,却是无可奈何。我只希望你能够不要重蹈你外公的覆辙,在接路氏之后,不是因为愧疚或是自责,而是发自本心地为这个社会一些事。”
“对不起。”
然而,如今看来,“路氏”,真的是属于路家的吗。
她弯着腰,向他深深的鞠着一躬。无关于愧疚,无关于自责。这件事不是她的错,她知,她也没有自作主张地把所有的过错一味揽到她的上。这一刻,她只是发自心地佩服着这位老人,为了他方才的那番话,为了真正到了“善”字的他,为了在晚年还不忘为这个社会善事的真正值得敬佩的企业家。
路西绽攥着u盘,无言以对。
“你外公也不全然是个伪君,最起码,在他独吞了那些财宝之后,没有忘了每年捐一些钱给希望工程,帮助一些可怜的孩。也许是为了赎罪吧,但谁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