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啊……”

乔夏了鼻，用力地咳了两声，整理好绪，这才接起电话。

凌寒在那边轻笑，“我本来是想当你25岁这年第一个打电话给你的人，怕被别人把这个机会抢走了，才这么早就打给你，打扰你睡觉了吗？”

乔夏就这样愣愣地盯着手机，看着那红光闪啊闪，看着黑屏幕里的自己。

陌生又狼狈。

“凌寒，我不舒服，先挂了。”

凌寒的声音清透，就像山间轻拂过面的风，温柔无比，一如往常，让人安心。

听到屋里的哭声渐小，最终归于沉寂。宋衿拍了拍肖筱地肩，放轻声音说，“走吧。”

听到电话那的声音有些糯糯的，像是带着鼻音，凌寒皱了皱眉，刚想问她是不是冒了，女人的声音忽地，语速飞快。

“夏夏，我飞机了。”

房门外，一男一女前后站着，女生也是满脸泪痕，却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声音。而男生则是面无表地站在女生后，垂在侧的手紧紧握拳，底的风暴呼之。

乔夏刚挂断电话，手机电量刚好耗尽，自动关机。她把手机扔茶几上，瞬间像是被走了所有的力气，蜷缩在沙发一角，连哭声都发不

“你们要骂到什么时候才甘心……”

寂静的夜里，已经有人在安睡，女人压抑的哭声被衬托得格外突兀。

凌寒再打过去时，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压低着嗓，“嗯。”

忽然，手机铃声再度响起，屏幕上不再是陌生号码，而是那个熟悉的名字。

乔夏哭了许久，不知什么时候累到睡着。

一听到他的声音，乔夏原以为已经涸的泪，又重新泪，渐渐盈满眶，让她的睛酸胀不已。

里面没动静了，乔夏可能是哭到睡着了，他还是没赶上，让乔夏面对了那些黑暗。乔夏看上去柔柔的，但骨里是骄傲和固执。纵然他们相信乔夏，但她的自尊心太，现在冲去，只会让她更加觉得羞耻。

手机的电量还剩百分之十几，呼灯的红警示光一闪一闪，和往常没有两样。

“没，我刚醒。”

绑着发的发带不知何时掉落在地，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鼻通红，睛也得厉害。呆滞的表，毫无神采的睛，落寞又憔悴。

肖筱捂着嘴，虽然她很想冲去安乔夏，但她也知，乔夏现在更需要的，不是她的安，而是冷静。

乔夏跪坐在地板上，捂着脸，泪止不住地，从指中溢，滴落在地板上，啪嗒啪嗒。

乔夏狠狠地咬着唇，每说一个字，仿佛就是在她上割一刀，疼得她的里稀里哗啦地。

乔夏醒来时，天还是蒙蒙亮。跪坐在地上太久，她的几乎失去知觉。她捡起手机，扶着墙吃力地站起，走到沙发上坐，机械地捶打摩着酸麻的双。

话音刚落，电话应声挂断，只留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