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地回答：“对我好的。”

“好的定义是什么？”

“就是比如，我累了的时候会背我回家，我饿了的时候会在半夜给我送吃的，我不开心的时候会哄我开心，我开心的时候会陪着我开心……”

说到这儿，向nuan突然沉默了，因为她发现，自己说的一切，他似乎都zuo过。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除了koutou对她苛刻了一些、喜huan逗她以外，他对她的一切行为，其实都符合她所谓的“好”的定义。

“呃……天好冷，我们回去吧。”向nuan愣了愣，转shen就走，心虚到但凡长了yan睛的都能看chu来，没长yan睛的也能从她的语气中gan受chu来。

顾衍夕站在原地，望着不远chu1的那个背影，突然，扬起了一丝欣wei的笑意。

有些事qing，她似乎终于gan受到了。

快步跟上她的脚步，两人又循着灯光回到了后门，就在离栏杆只剩xia大概三十米的时候，却听到后面传来一声震天响的怒吼：“你们是谁？！大晚上的jin来gan1嘛？！”

两人同时一愣，在向nuan还没意识过来的时候，顾衍夕已经牵起她的手，狂奔了起来，过了栏杆，又跑了一阵，他才停xia脚步。

向nuan轻抚着xiongkou，还在剧烈地chuan息着，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她的手还被紧紧地扣在他的手心里。以往的每一次所谓“牵手”，其实都不过是他拉着她的手腕而已，只有这次，是实实在在的牵手。刚才事chu紧急，向nuangen本没有意识到，直到此刻，才gan觉到了一丝丝尴尬与羞涩。

顾衍夕呼了kou气，放开了她的手，无奈地低笑了几声，gan叹：“向nuan，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毒/药。”

向nuan还沉浸在被他放开手的微微失落中，听他这样说，才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个问题――“你说我们这样jin来，要是被人看到了，会不会以为我们是小偷？”

愣了一会儿，向nuan忍不住爆笑，想起刚才狂奔的画面，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他不停嘲笑：“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堂堂大律师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哈哈哈哈哈。”

“拜你所赐。”顾衍夕ca了ca额tou的汗shui。

向nuan闻言，冷哼了一声，“那你少和我待一起啊，省的被我的毒/药ti质传染。”

顾衍夕轻笑，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刘海，低沉的声音飘散在充满寒意的空气里。

“甘之如饴。”

☆、第十一章

甘之如饴这个词，如果向nuan没有理解错的话，是指甘愿承受艰苦，不以为苦，反以为甜的意思。好歹也是一个从事“诗歌及浪漫主义文学创作”的现代作家，这dian文化shui平，还是有的。

但是在听到这个词从他kou中说chu来的那刻，向nuan深深地怀疑起自己的文学素养，她本能地觉得，这个词肯定还有贬义。

在翻阅了新华字典的无数个版本都没有找到这个词的另一层意思后，向nuan得chu了一个结论――

她要被坑了。

据她以往的经验，但凡顾衍夕突然对她好，那么不chu三个小时，她就会遭受到一轮磨难，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大概就是为顾衍夕量shen定zuo的一句话。

还记得前几年的时候，顾衍夕很大方地答应替她送qing书给帅帅的学长，甚至还说保证能让学长打开看。结果是，学长确实打开了也看了，但他以为信里那位“喜huan了你三天了的学妹”，是和她同一年级的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