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对于自己非但没有得到任何惩罚反而“有功”的结果并不觉得放松,他到匪夷所思,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尤其是在知韩勋的妻和儿被愤怒的族人赶家门,只能在外城的城隍庙和乞丐住在一起,他的疚和负罪达到了峰。
韩夫人是个没有任何主见的后宅妇人,她对自己的丈夫在外面的事一无所知,朝廷说韩勋死有余辜,她就认为韩勋的错事,面对导致自己丈夫死亡的人也没有任何的底气,别人给她银,她就收。
韩勋的死被算到了卓文静上,谁也不信唐非一个十五六岁大的少年仅仅靠一双手就被韩勋伤成那副模样。因为韩勋的好人缘,旁人虽然不敢对皇帝的决定有任何不满,可对卓文静却颇有微词,认为她手太狠,就连兵司本来已经开始对她印象转好的那些人也突然和她生疏起来。
她走去,缓缓的吐一气,心里其实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宽容豁达,对于唐非的变化,她心要复杂的多。
方辛夷刺杀荣王,不韩勋人缘怎么样好都被冠上与刺客勾结的罪名,说他死有余辜,家人皆被牵连,有功名的被取消,贬为庶民,凡韩氏弟三代之不得科举……误杀了韩勋的唐非不但没有罪,反而有功,竟然受到了皇帝的赏赐。
韩雅心目中的父亲是个堂堂
他们特意避开韩雅,在韩雅外的时候来找韩夫人,可有人给韩雅报信,韩雅提前回来了。
并没有持续更久,唐非抬起看着她,第一次没有那种总是对她十分依恋和喜的神,他看上去很难受,可还是告诉卓文静:
原先卓文静被排斥是在暗地里,此时却是被其他人明目张胆的孤立。
我想一个人呆着。
仇恨值虽然大多被卓文静拉走,但有一个人对唐非的仇恨却比对卓文静的恨意更深。
所以当唐非拿他这段时间积累的钱财,给韩夫人送去时,卓文静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陪着他一起。
韩雅不一样。
这个人就是韩勋十六岁的儿,韩雅。
方辛夷的刺杀行动没有成功,可也没有完全失败。他运气不错,混随园府就碰到了去找阿依慕的荣王,荣王肩膀被刺了一刀,没有命之忧。曹先他们赶到的时候方辛夷已经划船跑了,去搜捕到官兵在东郊的湖岸边找到了方辛夷逃跑用的小船,他们连续搜捕几个时辰,确定方辛夷成功逃脱。
卓文静不想在这种时候给唐非灌输什么“韩勋了这样的选择就该想到自己的家人会被连累”“他们会落到这种场不是你的错”这样的观念,哪怕卓文静认为它们是对的,可对于一个心地善良而柔的少年人而言,对于同样无辜的韩夫人和韩雅来说,却过于冷漠不近人。
如卓文静所料的那样,皇帝对于荣王被刺杀一事果然大动肝火,调动兵司和禁军人到搜捕,同时严查和方辛夷有关的人和事,与小月楼有关的香兰坊也不能幸免。
午,曹先他们从京兆府回来,带来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唐非开始并不知这件事。
卓文静抚着他的发,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