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二爷的黑市里,曾有一件巧雕金玉摆件,叫价到黄金三千两百两,李二爷摀着嘴偷笑了许久,因为他当初收购时也不过花了百两银而已。
发了!这发了,哪里还愁逃命没盘缠!
哪知,秦文略豪气地把药给喝后,使了个,徐贲立即从紫檀柜里取一只木匣,恭恭敬敬地递到她面前。
嗯……她必须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才好。
谈瑞秋站到一旁,心想这照料一事应该是差不多到此为止了,待他把药喝完,她也应该可以回屏香苑了吧。
徐贲原本是照料秦文略起居的太监,跟着秦文略离立府,为人相当和气,据苏嬷嬷的说法,他治相当有手段,不能教他那张笑脸给骗去。
她疑惑地看了,苏嬷嬷喜形于地:「娘娘,这是王爷给娘娘的见面礼,快快收吧。」
她只能说,李二爷是个心肝很黑很敢赚的黑心奸商,她必须好好跟他看齐,学其髓不可。
「哪儿的话,这是才分的事。」
但有什么好想的,反正既来之,则安之,想再多也没用,前最重要的是——「苏嬷嬷,接来咱们是不是该先到厅里理一些府里的杂事?」
忍不住的,她不着痕迹地咽了咽,以往在谈家时,嫡姊摆显时,总会搬箱底的面炫耀一番,但别说在谈家没见过,就连在现代她也不曾见过这种作工,雕琢得如此巧的金饰和玉镯。
给她的?谈瑞秋万分不解,但还是止不住好奇心,打开了木匣,惊见竟是一套面,捻金丝缀各宝石的苏金步摇和簪花数把,同款镂空掐丝金镯两只,雕龙凤呈祥半镂空的羊脂玉镯两只……
他愿意,她也不肯啊。
「那就有劳徐大事了。」既然人家不需要她喂,她也没兴趣凑闹。
正忖着,总觉得有多目光关注着她,不着痕迹地用余光偷觑,这才惊觉屋里除了秦文略和苏嬷嬷之外,每个人的目光都盯在她上。
谈瑞秋收回心思,将注意力搁在木匣里,关于这金雕鬼手涂信德她是知的,在谈家时就曾听太太说过,别说大师之作,就连想要上金良阁订件首饰,没等个几年,是绝对等不到的。
残,自个儿喝药是天经地义的,总不会要她扶着他一一喂吧。
她不小心什么表了吗?她冷静来,又悄悄打量了,才发觉众人的惊诧是意外秦文略的手大方,而徐贲只是用非常和善的笑脸对着她,教她压猜不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这木匣这么大,她要怎么偷偷运回房而不让两位嬷嬷发现?
「娘娘,这套面可是王爷亲自挑选的,虽不是中所,却也是城里最富盛名的金良阁的饰品,那巧的雕镯是自皇上赐封金雕鬼手的金匠大师涂信德之手,可是千金难买的极品。」苏嬷嬷笑柔了向来冷的眸,但不知怎地看在谈瑞秋里,总觉得她像有几分惆怅。
秦文略面无表地瞅着她,目光绕过她,一旁的徐贲立刻上前接过了药碗,笑得和气生财:「王妃娘娘贵金安,这差活就交给才吧。」
反正她该伺候也伺候了,该退场了,是不?况且,王府里的杂事说多不多,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