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是芸娘。

「知己吗？」

既是知己，自有男女之防，不过——「不王妃接不接受，本王该歉的已歉，心意十足，王妃不似小气之辈，该怎么还礼，心底该是清楚。」说说话，逗逗嘴总是可以的。

「我就勉。」

「还礼？难不成我上的伤是赏？我是不是可以比照办理地赏给王爷一顿？」她气呼呼地说着，目光落在桌面成套的玉雕杯，再缓缓地横拉到他脸上，表神韵极为到位，带着几分夸张的撒泼，状似刁蛮，实则逗趣。

多可怜的两个人，在彼此上看见所的影，却也清楚彼此并不是心里所等待期盼的那个人。

两个人着泪，对视一笑，秦文略微微将她拉开，一如以往谨守男女之防，但不忘提起，「什么时候为我准备桂圆粥？」

「本王妃不接受。」王爷了不起？她是王妃！

真不懂苏嬷嬷么老是要把那些帐册杂事都交给她，明明她还未过府前，这些事都是他们三

不过府里有苏嬷嬷和胡娘、徐贲这三人就已经足够揽所有差事，照理她应该是个闲闲不事的王妃，可偏偏苏嬷嬷就不肯放过她。

她不是芸娘，她只是有几分酷似芸娘气息的女，他愿视为知己的姑娘。

「我也是。」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哼哼两声对着凶手寻衅。

谈瑞秋气得床，没好气地数落着。「上有伤，不怎么好得快？老是要靠那些汤汤药药，你养到明年还是这个样！」哼了声，绕过他边，开门要苏嬷嬷差人去传膳。

秦文略被她佯装傲慢的姿态给逗笑，伸手想拧她的颊，却又蓦地顿住，急急收回了手。

她是个奇怪的女，愈是接近她，愈能瞧见她生动鲜明的，愈是与她交谈，愈是觉得仿佛相识了一辈。

能得此知己，不知是幸，抑或不幸。

「王爷，我不是芸娘，我会是你的知己。」她哑声喃着，望着他掌心红的疤，她眸底也模糊一片。

「你……王爷现在是想吃哪一顿？」差不多再一个时辰就要用晚膳了，他却说至今都还没用膳？

「你不会要一个伤患替你煮粥吧。」太没人了。没看见她泪还挂在腮边吗？在这么动容的时候非要提这杀风景的事？真的太不浪漫了！

「你吃哪一顿，就当是那一顿。」他模稜两可地回答着。

秦文略回，瞧她连鞋都没穿上，一双熠亮焰的眸灿耀如星，微弱的光亮却足以将他边的黑暗吞噬。

深秋的天候，萧瑟，早晚透着刺骨的寒意，预告着寒冬即将到来。王府里的火笼已经开始运作，各院该要的炭火冬衣都得备足，纱帘窗花换新，园里的花草修剪，厨房里的各式差活，庄里的事送帐本和庄的年末赏罚等等事宜……谈瑞秋只能说，一个王府里的杂事简直比还要多。

「本王才是伤患。」

秦文略被她佯装凶狠的神给逗笑，好一会才：「本王至今都还没用膳，陪本王一用吧。」

「嗯，只要王爷肯，我可以勉屈就。」她淘气地笑，泪轻轻落。

秦文略不禁低笑声，笑落了一滴泪。「只好烦请王妃屈就了。」

「本王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