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安羽,打从我们生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只能是敌人。」
「你别怕,这事也差不多快告一段落了,不会有事。」见她不动筷,他索亲自喂她。
「开始对付你了吗?」安羽紧张地握住他的手。
安羽皱紧了眉,没了。「这种日到底要人怎么过?」这是忧外患一起来,把人往死里整就是了。
「而皇上他不过是冷旁观,再从中策划,先了四王爷舅家势力,再彻底铲除了六王爷一派,如今……」
「去年和兵联手断援粮,但怪的是拨去的银两没了,该购得的军需也不见踪影,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秦文
「听徐贲说,我刚回府时,有人趁乱对我了毒。」
「哪怕没办成,也不见得是坏事。」
「逮住的通常都是死人,大概是我那一气得太久,有人等不及了,才会收买人行凶,至于是谁的令,之于我一意义都没有,反正从那之后,苏嬷嬷就不允许任何人随总踏主屋,可因为中毒,收伤收得极慢,但已经不成问题。」
秦文略笑柔了魅眸。「还早,皇上的儿又不是只有我,也许我该要庆幸我的舅家早已势微,而我在朝中向来独来独往,相近的人都不是掌重权的官员。」
安羽满脸羞红地抢过裙穿上系好,没好气地瞪他一。「快说,别老是想转移话题,把能说不能说的全都说了。」
听他说得那般云淡风轻,安羽不禁悲从中来。母早逝,父不亲,手足皆敌,这是什么样的破人生!
「其实,这可以说是一个幌。」怕她担忧,他索全盘托。
「说来话长……」他沉了声,拣了重:「其实,你以为这所有事都是皇上策划,其实不然。」见她压不信的怀疑目光,他不禁苦笑,「你也知前年二王爷秋狩时遭袭一事吧,其实那桩事,要是我没猜错,应该是他自导自演。」
「很意外吗?其实这种把戏在中算是常见的了,而且效果向来不差,通常可以一箭数雕。」再给她喂了一菜,他才慢条斯理地:「他自伤,箭必定瞄准其他皇,聪明的,就得趁这当赶紧运筹帷幄,好比六王爷,认为箭届时必定会瞄向最有恃无恐的四王爷,所以他的敌人就只剩我,当然得想尽胳法伙同,拦劫兵运粮,只要西北断粮,我就只有等死一条路了。」
安羽嚼着菜,睨他一。「还说呢,皇上不是要你办军需,这又不是什么好差事。」
「嗄?没有逮住人吗?」
安羽惊得连手中的筷都掉了,还是秦文略帮她捡起,拭过后再交到她手中。
安羽紧握着筷,简直有冲动要杀人了。「这是怎么着,就算是同父异母,好歹也是同血缘同血脉的兄弟啊!」
「怎么说?」
「先吃东西再听我慢慢说。」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到桌边,木盘里搁着简单的四碟清小菜和两碗白粥。
「可是你要采办的军需……」
「说。」她替他挟菜,等着文。
「嗄?」
「不是什么好差事,也不见得是坏差事。」秦文略喂上瘾似的,一接一地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