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说是要前往巩夫人所在的拨云阁,岂料半路上,王府的人就紧急禀报巩夫人的婆丫鬟正抬着箱笼前往屏香苑,教他们临时拐了弯,来到了屏香苑,果真就见王府的人押了一票人,而所有的箱笼全都搁在原地,照路线看来,应是从他搬来屏香苑无误。
「才僭越,请巩夫人恕罪,但才是领命在,还请巩夫人先随才走一趟屏香苑。」徐贲噙着笑,恭敬地负手在后。
「王爷,才怕跑得太急害夫人咬伤唇,所以给她了布,还请王爷恕罪。」徐贲单膝跪在秦文略面前解释着。
宋绰沉了才:「王爷,照前的状况看来,恐怕得将所有箱笼和人证都带回都察院,届时再移往刑待审。」
「夫人去了之后就知了。」徐贲笑意不变地。
谁知了七王爷府,才明白什么叫峰回路转。
徐贲不由笑叹了声,朝她微微施礼后,敛笑:「那就莫怪才失礼了。」
这解释极为隐晦,听起来合合理,但是听在宋绰耳里,总觉得徐贲是在暗示这举措是在预防巩云栽咬自尽。
「徐总?」
外的丫鬟婆迭声喊着,巩云栽侧望去,就见徐贲无视婆们的阻挡,是踏了她的房。
「好端端的要我去屏香苑什么?」巩云栽沉住气,一副什么都不知的表。
巩云栽恨恨地瞪着他,紧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肯说。
一刻钟后,徐贲将巩云栽带到了秦文略和宋绰面前。巩云栽有狼狈,因为她的嘴里被了布,上裹了条大被褥,让徐贲扛了屏香苑的偏厅里。
所以,状况相当明朗,似乎也不用多说了。
「如果我不肯呢?」她傲地扬起脸。
「这是官该的。」
秦文略噙着淡淡笑意,垂思忖着,皇上走这步棋,究竟是确定军械就藏匿在七王爷府,未免他被栽赃才要宋绰赶紧行动,抑或者是他想要一举除
箱笼里装的全都是军械,是当初支援西北该运抵的军械,当初二王爷托了父亲将一分寄放在这儿,就是为了以防他日之需,如今刚好可以拿这笔军械栽赃秦文略,前正妃移往主屋养病,屏香苑是绝佳的嫁祸之地,一旦右都御史前来,查得这批军械,秦文略是到黄河也洗不清,他失势之后,能得恩的就只剩二王爷了,如今……
「那就有劳宋大人了。」
「无妨,总是得防着较妥,要是不小心伤了她,本王也过意不去。」秦文略摆了摆手示意他起,目光盯着已经取布巾的巩云栽。「巩氏,本王认为事已至此,你再多什么也是徒劳无功,倒不如把话说清楚吧。」
宋绰挠了挠脸,笑得有些尴尬。他尴尬,是因为他原本是领着皇上旨意前来七王爷府,查缉七王爷府里是否私藏军械。当时他一听到时整个人都傻了,搞不懂正是锋最健,最得恩的七王爷,怎会要教皇上给狠打一顿。
她的反应仿佛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便转而问向宋绰,「依宋大人在朝多年的经验判断,你认为这该如何置?」
怎会这样?看着一切就要成功了,为什么他会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