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逍没动:“要是我踩空了或是哪块砖掉了,你可就遭殃了。”
是啊,会怎么着?肖逍没好气地找了个理由:“害死人了,我心里能好受么。”
陈修泽沉,牵动唇角缓声:“这样也好,你可以永远记着我。”
这话肖逍非常非常不听:“什么叫你遭殃没什么,有没有想过我……”
回音飘散,经过半晌静默,陈修泽说:“我错了。”
“不好笑!”
“开玩笑的。”
肖逍盯了长时间,打开相机调好光圈对准前方快门,陈修泽看过来,她关掉相机,什么没发生一样。
肖逍沉浸在那三个字儿里,机械地迈过一截又一截。在这陡峭的山梯上,陈修泽每一步都踏的实稳固,姿仍旧笔直。
但是,他就是认错了,清清楚楚的。
枝桠疏落,一束阳光穿过零落的树叶倾注而,陈修泽上覆有一层的光晕,侧脸的线条变为淡淡的金,分明不失柔和。橘斜晖将他那映照的安适温煦,仿佛静止了时光。
陈修泽追问:“你怎么?”
那些砖歪歪斜斜,湿掉渣,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神经病!”肖逍撇回脸,冷相向。
肖逍来不及拦,陈修泽踏茂密的杂草,肖逍的心提到嗓,好在杂草里没动静她才安心。
爬到半路,肖逍仍消化不了那三个字儿,看
敢这么吼陈修泽的只有她了,换别人在陈修泽跟前说句话都得仔细掂量,大声得心惊肉,更别说吼了。
“我走前面。”陈修泽改了原来的决定,俯牵住肖逍的手,迈上台阶。
地方。
肖逍向上望了望:“上去看看?没准能帮咱联系山的人。”
烦躁话音戛然而止,肖逍微带愠,又想不清为什么上火,本不会现那么糟的后果。,她脆撇过脸。
陈修泽认错了?怎么可能。
不可思议。
陈修泽是这么回答的:“我遭殃没什么,你不行。”
“山上应该住着人。”
陈修泽看了她一时片刻,稍稍抬手,她自动走过去。
从不吵架只会冷理的人竟然吼了陈修泽一嗓,声音大到震回音。
只是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别人在深山里迷路都紧张的要命,怎么到她这儿变这种画风。还有,走了半午没绝望的觉,怎么到这会儿冒了,于是她的神很不友好。
肖逍满肚火嗖地化成青烟,整个懵掉。
“你站在这儿。”
陈修泽放平嘴角,有一丝莫名的绪在黑眸里过。
陈修泽走去十几步,停在树桠的隙间抬往山上看。肖逍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被一颗腐朽的歪脖树挡了视线,便又重新看向他。
“嗯。”陈修泽让开路,“你走前面。”
台阶瞧着不算,爬起来却用了不短时间。
老树后面有砖砌的台阶,很陡,而且看着不太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