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才那个丫鬟带过来!是她,一定是她!她是母亲的贴丫鬟,她也能悄无声息地那些恶事!”蔡国公隐隐有了不好的预,飞快就把丫鬟的罪名定了。
林淡丝毫也不躲闪,徐徐:“三位仵作的确隐瞒了一些真相,我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被捂死的人均会失禁,也就是说,老太君不可能穿着一件净的衣裳躺在床上。换言之,第一个发现她的人并非刚才那个丫鬟,而是别人;又或者她撒了谎,这里面另有隐,而她在为某人遮掩。真凶在杀死老太君后不但帮她了,换了衣服和被褥,还调整了她的面表,让她带着微笑死亡。这一系列动作需要很长时间,并且还需要有人协助,而贵府戒备森严,不可能无人发现。由此我推断,捂死老太君的人份非常特殊,在府中有瞒天过海之能。”
小皇帝命禁卫军把大夫人带去偏院审问,一个时辰后,她终于招供了,却原来老太君是蔡小公杀死的,她发现了此事,当晚便带着娘去正院给儿善后。老太君的衣裳和被褥是她换掉的,暴凸的珠和大张的嘴也是她合拢的。她带去了迷香,是以,整个院落的仆役都睡死了,竟无一人发现。
“如此,蔡国公,捂死老太君的人必是你的家人无疑。”林淡一句话就让灵堂炸开了锅。
“净,非常净!老太君很整洁,每天要换三四套衣服,又怎么可能穿着不洁净的亵衣亵睡呢?床褥有没有异味婢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当时太慌乱了,谁会去闻那个。”
蔡国公不停打晃,看向三位仵作,希望他们能否定林淡的话,却发现他们闭着睛,竟是认同了。
小皇帝兴奋的手都抖了,瑾亲王却仿佛早有预料,只是用温柔却又饱激赏的目光看着林淡。
林淡却不能让他如愿:“我建议国公爷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旁人上,还是直接问问您的夫人罢。”
众宾客见此形,顿时了然――若非心虚,大夫人及其娘不可能吓成这样。
丫鬟愣住了,思索好半天才颤声:“应该是吧,老太君的亵衣亵都是白的,看上去没什么不同。被和床褥,婢未曾注意,如今也想不起来了,应该,应该还是原先那套吧。”
林淡,又:“那么,她上的衣服净吗?床褥可有异味?”
蔡国公猛然去看妻,却见对方球一翻,竟直接吓晕了过去,发被汗打湿,模样极其狼狈,站在她后的娘更是抖得骨架都快散了,脸一片青白,远远看去像一只鬼。
本就闹哄哄的灵堂越发乱地不可收拾,而林淡已走到大夫人边,用佛尘在她面上一拂,令她清醒过来。
瑾亲王伴在她侧,整个人
看见面铁青、几发狂的丈夫和无所谓的儿,大夫人终于掩面悲号,然后摘掉上的金钗准备自戕,却被林淡的佛尘打落……
“你胡说什么……”蔡国公已然气得失去了理智,转便要去离他最近的禁卫军的佩刀。
睡时穿的吗?被和床褥呢?”
事明白后,蔡国公提起刀一顿乱砍,扬言要杀了儿和妻,其余人等连忙去阻拦,场面十分混乱。林淡对此视而不见,牵着受了惊吓的许苗苗,一步一步缓缓走府门,后跟着满心疑惑的姚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