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淡再睁时却发现自己在天空中疾行,手里握着一把光溢彩的灵剑,心满是难以抑制的悲伤和愤怒。排山倒海的杀意牵引着她,令她直直往前冲,而她剑尖所向竟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对方嘴角着一丝血迹,法衣也破烂不堪,似乎受了重伤。
她倒飞去,又重重摔落在地,狂了一鲜血,手中的灵剑还在不断低鸣颤动,仿佛想挣脱她的掌控,朝袭击她的男人飞去。男人从半空飘落,把重伤的少女扯到自己后,用锋利的剑尖指着林淡,冷冷开:“我早已警告过你,不要动她!”
南斗真人离开京城的时候他还为生,所以他对这位传说中的仙长并没有多少敬畏,更不觉得她那些事迹都是真的。然而了正殿,看清坐在蒲团上的人,他竟愣在当场,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一晃,七十多年过去了,这人理来说已经一百多岁,然而她的面容还像瑾亲王留的画卷那般年轻,丝毫未见岁月的痕迹。
林淡立刻伸手,把急朝男人飞去的灵剑摁住。站在周围观战的人纷纷围拢过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询问那少女伤得重不重,却无人关心林淡的安危,甚至还有几人用敢怒不敢言的目光瞪视她。
男人手中的剑与林淡手中的剑是一对,只不过大小和重量略有不同而已。双剑轻颤着发共鸣,似要合并在一起。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从旁观者的惊呼和怒斥中不难判断应该是林淡造成。
妇人意识地握紧药包,不舍卖,瞥见儿渴盼的目光,又不得不妥协:“好,我把药卖给你。”重活一世,她以为自己会过得很好,却原来她还是得依靠母亲的馈赠才能活去。——
恍惚中,她察觉到手中的灵剑发一阵低鸣,然后死死坠着她的手腕,将她的形往拖拽。她刺向少女的这一剑不可避免地歪了,随之而来的是裹挟着烈焰罡风的狠狠一掌。
“死了?”新帝眉一皱,只觉这是一场骗局。他一来,这人就死了,莫非是个假的?玄清观这是在搞什么鬼?还嫌他们的威望不够,想再制造一场神迹吗?
我付你们二两银如何?”
林淡从乾坤戒中掏一瓶丹药吞服,压了翻腾的灵力
林淡在南斗山住了四十多年,等瑾亲王故去后便辞别众弟,四云游。又过了三十多年,她忽有所,再次回到京城,在三清殿定。小皇帝已经驾崩,他的儿,也就是刚继位的新帝,在朝臣地敦促不得不亲自来南斗山拜见。
跪坐在林淡周围的士们着泪说:“启禀皇上,师祖已经仙去了。”
新帝每日都来她的遗前瞻仰,心中的不屑和怀疑竟一一消散,最终变成了深深的敬畏。灵魂已去,肉不腐,林仙长这是得了吗?
这一幕何其熟悉,又何其陌生,似乎曾经经历过,又似乎已阔别许久。在这一瞬间,林淡的脑海中不断涌许多记忆,苦的、甜的、喜的、怒的,千般滋味儿、万般慨……
新帝十分不满,却又碍于玄清观的威名不好发作,只得着鼻给这位林仙长举行国葬。七七四十九天的葬礼结束了,林淡死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分明在盛夏时节,尸却没有半腐朽的迹象。
“她,她是真是假!”新帝的嗓音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