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薇也哭了,心疼得哭了。“沐司,你那天服毒,其实并不是为了殉,而是你在惩罚自己对不对?惩罚你当时觉到的解脱和庆幸。”
“嗯……”不停泪的沐司发不声音,只能勉用单音来回答。
“开始的时候我总是哭,但是我发现越是哭叫越能激发他们施的望。于是我学会了用笑来掩饰疼痛,让他们以为我也在享受,这样就可以少吃一些苦了。”沐司说着便扯了一个他最“正常”的微笑,“你也是被这个笑容给骗了对不对?”
沐司,轻叹了一声继续讲述自己不堪的过往。
顾夏薇认真的听着。即使了解到沐司的过去,她也丝毫不觉得他中的“脏”和他有什幺关联。在她看来,沐司是一个温柔得令人心疼的人。他可以为了最重要的妹妹受尽一切屈辱和苦难,甚至连自的意识都被从痛苦中衍生的笑容所掩盖了。这样的他哪里脏了?
“你为绯雅付了这幺多,她都知吗?”她轻声问。
“睁睁看着绯雅死去的时候……我其实有种终于从痛苦中解脱来的觉,甚至超过了失去她的悲伤。你知吗,我竟然会为了她的死而到庆幸……”沐司的泪越掉越多,最后的句都是哽咽着说完的。
了。
“就是因为害怕被她知,所以她去猿族的那天,我虽然舍不得却也暗自松了气。我庆幸自己不用再担心她会从别人中听到那些事,更庆幸不用再看她和迪卡相的画面……我就这样一边庆幸一边懊悔,直到救绯雅那天,我才知自己本没资格留在她边。”沐司说着说着突然落泪,打在了顾夏薇仍旧与他紧握的手上。
沐司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开。
半年前离开的时候,他本不打算再回来。他想要忘记那些污秽不堪的过去,更想忘记自己上妹妹的事实。然而在旅途中偶然遇到绯雅和迪卡之时,他终于明白,只要他还是绯雅的哥哥,自己的痛苦就永远都不会消失。
“在那些侵犯我的雄之中,上一任医馆的主人、也就是我的师傅曾问我想不想和他学医术,当然,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我跟在他边三年,受尽折磨才把他全的本事都学会。后来,他对我腻了,竟然将主意打到绯雅上……我得知后趁他采药的时候将他推了山崖,佯装是他自己失足摔死,之后便继承了他的医馆。再后来我学会了变和狩猎,的来源也不再是问题。于是我和绯雅的日才慢慢好过了一些。”
顾夏薇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继续说吧。无论你有什幺样的秘密,只要你想告诉我,我都会用心去听的。”
“最初的确是这样。不过如果你难过的时候也这样笑的话,我还是愿你整天对我板着张脸……而且,你只对我一个人摆脸,至少可以说明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所以我并不讨厌。”顾夏薇伸右手的拇指和指,将他上扬的嘴角扯了来。“现在看上去舒服多了。”
这次她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惊慌,因为她也隐约猜到,对于一个靠卖来换取的男孩来说,那是很有可能会遇到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