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妍默了片刻,嘲地笑笑,自言自语,“难怪。”
傅慎行答她:“我在你上植了定位。”
“可你懂什么叫吗?”她反问他,唇边挂着淡淡的讥诮,“不论是沈知节,还是傅慎行,你都不提‘’这个字。”
傅慎行那里却依然没有反应,她诧异地抬去看,他却向她笑了笑,那笑容有些疲惫,又有些苍凉,“我如果能杀了你,早就杀了,哪还会等到现在。”他说着,把枪从上掏来,就放到何妍面前,“我说过,你要想杀我,我给你递刀。阿妍,你其实真不用这样费力,你和我说一声就行了。给,枪也一样杀人。”
他怔怔看她,良久之后才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我这样的人,这样的一个罪有应得的社会渣滓,怎么提‘’字,怎么去你。”他弯腰把枪从地上拾起来,一不发地走了房间。
傅慎行只是笑,可笑着笑着角上却有了泪,“阿妍,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他伸手去轻抚她的脸庞,“可现在婚礼没了,什么都没了,镜死了,阿江被抓了,我那些兄弟们死的死,活着的也被抓了,整个傅氏都被你和小五掀翻了。”
他不语,仍只是看她。
傅慎行轻声说:“阿妍,可是我你。”
她垂来,沉默了片刻。低声说:“给我个痛快吧,沈知节,我想要个痛快。”
她不解,她把手机都丢掉了,他为什么还能这样容易地找到她?
傅慎行一连两日都没现。何妍被独自锁在这个带着卫生间的地室里,有个
何妍咬紧了牙,可那齿关却不停地磕在一起,她的手也抖,抖得握不住那枪,指像是僵住了,无论如何也扣不扳机去。
他把枪往她手里,又替她把保险打开了,枪就在自己上,笑着说:“开枪吧,一枪去什么恨都解了。”
倒是何妍先忍不住问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何妍愣了一,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大。她那里曾经受过伤,还是在赛贡的手术,除此之外,她上不曾动过别的地方。果然,就听得傅慎行说:“没错,就是那里。”
“那是你们罪有应得!”何妍有些失控地喊。
何妍僵坐在床上,过了好久,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了满脸的泪。她发狠地着脸颊上的泪,可那泪却是越越多,无论她怎样努力也不完,不净。
难怪伤明明长好了还会偶尔觉得不舒服,原来肉竟还藏着东西,她还以为只是伤痕的缘故,哪里曾想过他原来一直都防备着她逃走。她坐起来,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还是当天的日期,他们应该还在南昭市。她不由扯了扯唇角,问他:“怎么打算?”
她喊这句话,绪反而意外地平静来,扔了那枪,黑亮的眸里重又有了定。她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沈知节,你,还有你的那些兄弟,你们罪有应得。被打死了,是吗?被抓了,是吗?可在你们随意地伤害别人,视他人的生命为草芥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一天会得这样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