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千总大人。”臧语农弯腰欠,“求大人放行,让人可以回娘家安心生产。”
“张大人的千金如今在北戎,边关也已封闭,别说你不去,就算去了也不见得能见到她。”方朝面忧,“我们是不是应该通知张大人?”
“没错。”臧语农微微颔首,“为免一场荒谬的战争毁了边关难能可贵的平静,我一定要尽快找到张大人的千金,并请她面释疑,化解这一即发的危机。”
“自己的女儿是私奔还是被掳,张大人该是最清楚不过了。”他笑视着她,“你说,他为什么要对皇上及定远侯府宣称女儿遭到掳?”
这时,车里的方朝合演,发微弱的、有痛苦的呻声。
“别这样,还请军爷行个方便。”他语带央求。
田三达眉心一拧,脸上的表像是思索,又像是为难。须臾,他了决定。
田三达走近,一看见臧语农的面容,倏地瞪大睛。他微张开嘴,几乎要叫“大少爷”,幸好及时将话给吞了回去。
方朝思索须臾便明白了,“张大人是故意隐瞒此事,误导大家?”
“朝,”臧语农叹了气,“你真是个傻丫。”
“开门。”
她白了他一,“说什么呢?”居然又损她。
守城士兵一怔
“车上只有你的妻?”田三达上前,一把掀开帘检视着。
“你不知已经封关了吗?”守城士兵态度地回绝,“快走,不准过。”
“军爷行行好,人过几日便要临盆,实在不能再等了。”
私奔,那么她就不是遭到胁迫,克丹王也并非夺,如此一来皇上若令发兵,那可真是师无名了。”
车至城门,守城士兵拦臧语农,见他一北戎装束,严厉地问:“是北戎人?”
“正是如此。”
“她在北戎,我们如何能见她?”天啊,知贤王交付的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嘛!
“什么事?”这时,有名壮大汉走了过来,是千总田三达。
臧语农要她假扮大腹便便的孕妇,卧在车里休息,自己则亲自驾着车。
臧语农脸上表深莫测,“鹿老板,麻烦你帮我到城关守备的轮值表。”
她完全无法理解,“但张大人为何要这么?这一理都没有啊。”
“千总大人,这个男人说要带即将临盆的妻回北戎的娘家。”守城士兵说。
鹿海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了,“好的,大少爷跟大少夫人先稍事休息,我立刻将此事交办。”
“回军爷的话,小人不是,但小人的妻是北戎人。”臧语农态度卑微,“人临盆在即,依北戎习俗,女儿得要回娘家生产,所以小人必须带人关。”
第九章
守城士兵闻声趋前掀开帘,只见方朝卧在简陋的榻上,脸埋在双臂之间,正发哀鸣。
这日天未亮,臧语农和方朝一起着北戎服饰,坐着车前往城关。
“原因日后再说,目前当务之急便是先找到张大人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