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木钦心里咯噔一。墓碑不一样了,后面多了署名,他看的清清楚楚上面写着——
“芯然,别哭了,好好糕,你禹风哥最吃你们家的糕了。”
“禹风当年对我说,我们在一起了九年,以后也一辈不会分开。我们个约定,九年后,如果我们被父母接受了,结婚摆酒。如果没有,我们去国外登记结婚。”
“禹清,照顾好妈妈,该花钱的地方要花。”
——“我的婚礼定在十月十号,喜帖我就不发给你了,婚礼也没什么好参加的,你送个祝福就可以。”
当时司先生把药瓶拿给他的时候,叮嘱过这有这一瓶了。他手上药片是彩的,那刚刚司先生手里拿的那瓶白的药又是什么?
“你们谁知,他们俩的恋纪念日是在什么时候。”梁木钦的声音打着颤。
“方检察官,谢谢你,你是一个好检察官,查清楚了九年的冤案。”
梁木钦突然想起司先生对他说过的话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想起来,他们见过司先生这样笑,那是,九年前,庄禹风还没有死亡之前。
“九九,久久,长长久久。”
徐芯然举手,“我…我知,双十。”
司先生的视频就此断掉了,画面定格在他的有些陌生的微笑上。
不对,他旁边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墓,竟然有了字。
九、婚礼
薛墰一脸难看,“我也知,十月十号,就是今天。”
梁木钦看不真切,但是他心涌上不好的预。
不对,不对,不对。
——“就祝我们长长久久,再送我们
“梁,谢谢你,你是我这辈最好的兄弟。”
“嫂,谢谢您当初换了我的药,照顾好若枫,保重好你自己,离司家远一。”
“我小时候,一喝就吐,家人都说我气,当时我和禹风还只是校友,我觉得他是学习很好的大哥哥。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恶心的反应的时候,他就立刻拉我上医院检查了,我那时候才知有一种东西叫乳糖不耐受。”
可是…刚刚的视频,对了,司先生是把他的父母放在一起说的,而且照证据显示,他觉得司父事后知的可能更大一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差一个人。
“薛哥,之前是我对不住了,禹风没有白交你这个好兄弟。”
梁木钦的目光落在证袋上。
“但是我却不后悔。”
今天是第九年,今天是十月十号。司先生穿了一白的西装,了一朵桔梗花。
“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包括我。”司先生伸手摸了摸庄禹风的墓碑,指尖眷恋的抚过雕刻而成的洁白的桔梗花。
“如果没有遇见我,如果我没有缠上他,禹风不会死。”
“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括算计着如何让我失忆?”司父抖着手指,一脸颓然。
九个人,汪如玥、司明阮、司父司母、庄媚儿、章鑫、卢虔、张岷、王鸣。刚好九个人。
到底哪里不对?梁木钦脑几乎要爆炸了。
徐芯然突然泪满面,“我记得,他跟我说过,桔梗花代表的是无望的。”
——“!你是不是怕我参加婚礼抢你风?你要什么祝福?早生贵?哈哈哈。”
九年,九个人,婚礼……
庄禹风之墓——未亡人司夜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