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挑了挑眉,“我以为你天天望着这三生石,什么事都不知呢。”
青衣男睛突然亮了,端详起庄禹风。
“他是。”庄禹风嘴角噙笑,“他是的。”
等到两人重新归于安静时,这一波的鬼魂已经喝完了孟婆汤,走过了奈何桥。
庄禹风很安静,他知他一时半会儿等不到他的夜白,却忍不住想,该怎么告诉他让他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度过奈何桥边的无边寂寥。
本就因为气场冷冽,边就没有什么鬼愿意和他呆在一起。
“能及地府账目,能直呼酆都大帝名讳的,应当只有判官大人了。”
庄禹风扫了几,才发现他在账,只是这账目得是颠三倒四。
“判官大人想要我些什么?”庄禹风想了想,肯定。
婆心地劝。
“你当那人还会记得你?”孟婆角湿了,似乎想起了千年以前的那段孽缘。
庄禹风把纸笔交还给他。一来二去,两人竟然讨论起来如何算账。青衣男觉得庄禹风脑好用,繁琐的账目,被他用各种方法理一理就理顺了。
这会儿他们看到青衣男更是躲得远远的。
青衣男一开始也很安静,只是久了,就忍不住嘴里嘀咕上几句。
心忍不住嘀咕,两个鬼见愁,鬼不躲远着死吗。
孟婆又叹了一气,“公,你当只有你想等吗?可是这阴间本就不容阳世之,包括记忆,你现为游魂,迟早,这记忆啊也会跟着消散的。我观公年龄,你等那人一时半会儿大概也没办法找来,你等到他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前尘往事尽失?”
庄禹风看向青衣男,了。
青衣男瞧了他一会儿,把册脆给了他,盯着他把账目很快的理了来。
“他会的。”这次庄禹风没有半迟疑。
孟婆指了指奈何桥畔,“这些都是等人的,又有几个是真的等到了?”
“人生在世终有一死,谁都会来。”孟婆角都是皱纹,“可是能像公一样不受炼狱煎熬直接到这奈何桥上的人已经不常见了。”
庄禹风摇摇,“婆婆,我在等人。”
“我已经失约了一次,不能再失约第二次了,再说,他会来的。”
青衣男气呼呼地想甩笔时,庄禹风看不去了,了几个地方。
青衣男一拍脑袋,“…上个月帝姬生日,应该是被罗卿拿去了,真是的,也不说一声。”
“若是他愿意,只要上未负罪恶,不用十八地狱赎罪。”
“诶,我说,你要等人?”
“若是他愿意呢?”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孟婆都不知分了多少碗汤,有一日一个青衣男抱了一堆东西坐在庄禹风旁写写画画。
庄禹风听了孟婆的话,愣了半晌,慢慢地将苦涩咽了去,良久,“婆婆,可有笔墨之,若是哪日那人来了,我前世忘尽,可否将书信交予他呢。”
“我有一法,能让你带着记忆等到你想等的人,但是如果这样,你以后便是地府的人了,再也不能转世为人,哪怕你要等的人以后不愿意受地府孤寂之苦,你也不能随他而去。”
庄禹风想了想,“这里还缺了十斛珍珠,一对南海夜明珠,一扇驱邪镇玉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