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多不好，陆判看着司夜白在庄禹风的坟旁给自己立了一座墓，承认他说得是对的。

陆判：“……”能不能不要叫他二爷？！能不能？！

“走吧。”陆判打着给庄禹风带路的旗号，于好奇心想去看看他心心念念司夜白。

……

日一天一天过着，一眨就是四五年，司夜白的演技俨然提了一个台阶，而庄禹风在酆都城也是风生起，鬼魂畏惧有之，敬重亦有之。那等着庄三爷多看几的男鬼女鬼也多了起来。

虽说司夜白八字很重，也从来不沾惹鬼气，但庄禹风要的也不过是一份心安。

陆判哭笑不得：“那我再去挑几个人？”

“判官大人，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你这人真无趣，跟着那凡人不无聊吗？”

“你敢。”闫罗卿板着脸，差想敲镇魂木，让这嘴上没把门的人长长记。

他就喜看着闫罗卿不乐意又不得不给他批假的模样。

有，自己去挑吧。”闫罗卿很大方，应该说他对陆判一向都大方得很。

庄禹风用词恭敬，但是连那眉梢都带着冷冽，也不知那些女鬼都看上了他什么。陆判叹了一气，“仅此一次，不为例，之后若是罗刹女再来寻你，我帮你挡着。”

但总有那么几个百折不挠，轻易还打发不掉的。

“他活得很好。”陆判中肯地了判断。

庄禹风摇了摇，他不知他还有多久能见到他的夜白，可是他打心底还是希望司夜白能平平安安地活到老，真见了面，他的夜白太聪明，也不知他会不会说漏了嘴。

陆判跟了庄禹风和司夜白三天，终于发现了端倪。

“我想去跟上边逛一逛。”

“不。”庄禹风跟在司夜白后，今日是中元节，中元一过鬼门关，但也是阴气最盛之时。他走在他的侧，大鬼小鬼见着了就躲得远远的。

只是多碰了几次，旁人也就歇了心。

“他为什么不拒绝那个女人？他对他父母的态度也很奇怪，而且你们的关系应该是公开的，你死了他伤心才对，为什么要装作忘记你？”

“鬼能梦你应当知晓的，你当真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陆判满足了，（酆都大帝的日常在意1/1）完成了。

请假条上的签字一张比一张不愿，陆判自嘲地想了想，自己这分明是为地府的平安贡献，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着自己不去闹个天翻地覆把那颗十八层地狱底的心脏挖来。

陆判心满意足地拿着假条，其实说他是不需要请假的，只是他喜。

女罗刹尤自不解，刚想伸手

闫罗卿松了一气。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自己在那人心中是有分量的。

陆判跟了几天，只觉得吃了一肚的狗粮，意兴阑珊地回了地府，只要庄禹风能在半夜把他自己的工作完成就好，其它的，他也懒得了。

陆判知庄禹风不会回答他，庄禹风只会跟在司夜白边，在人多的时候护着他；在他小糕时跟他说很好吃，仿佛那人能听见一般；在他熟睡的时候掖掖被角，用指尖碾平他的眉心……

“希望陆二爷信守承诺。”庄禹风顺势应，拱了拱手。

庄禹风摇了摇，目光有些心疼，“不，他活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