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真不想啊。
乔老太太简直要烦死,早知应该把这两母女打包扔往庄就好,也省得这,好好的婚事闹成这样……
甘姨娘见火突然烧到自己上,一了起来,“你这毒妇,居然要这样陷害我儿,谁知是不是你女儿想攀龙凤,故意闯去,可没见过哪家小这么厉害,都不看一四周有没有人就换衣服。”
乔秀云脸上一喜,就连低哭泣的宜馨都些微笑意,太好了,没想到事这样顺利。
乔秀云嚎得更大声了,左手不断捶,“那怎么行,娘这辈的愿望就是看着你风风光光嫁,什么叫认命,三嫂,你女儿是女儿,我女儿也是女儿,三嫂怎么能当着三哥的面这样糟蹋我,还有,甘姨娘,你别以为这是乔家的事,今日不给我个交代,我明日必去击鼓,告你儿轻薄良家妇女,到时就算你儿过了科考,也当不了官。”
许久,许久,都没人敢再发一声音。
姑这是她说,让宜馨跟翠喜一同过门,翠喜为正,宜馨为平,表姊妹共事一夫,如此,黄乔两家的默契还有效,也能给宜馨交代。
吵吵闹闹间,乔利农大喝一声,“都给我住嘴。”
翠喜!
“翠喜,你过来。”乔利农表复杂的看着这个女儿,“黄家难得,黄少爷犯的错其实也不大,但……爹想听听你的意思。”
一旁,段氏无奈至极。
“嫡母,三哥,您听听,这什么话,我们……”
乔秀云拉着宜馨跪在主桌前,大哭大嚎,“嫡母作主,三哥作主,我女儿可是清清白白好人家,这样要她怎么嫁人。”
乔翠喜听父亲这么说,走到主桌边,“事已经发生了,女儿不想去探问原因,便只讲结果,甘姨娘,我姑姑说得没错,只要她去击鼓,黄家的小厮、乔家的丫,都是证人,轻薄良家妇女是得标记的,即使将来科考上了,或者捐了官,被人参上一本,立刻打回白,黄少爷此生再无前程可言,甘姨娘若想儿将来能光耀门楣,就得接纳我表姊。”
段氏本就心烦,见这两母女如此作更生气,“姑的女儿姓,喜怎么嫁就怎么嫁,不用过问乔家。”
乔利农不常发脾气,是故这一吼,十分有效果。
席间,终于安静了。
宜馨哭了来,“舅母您别生气,这事是我不好,都是我偷懒不想多走那段路,娘,我早说了,我们苦命就认了吧,大不了我这辈不嫁人就好了,女儿一直陪着您还不好吗。”
还没过门就有平妻,况且宜馨十分貌,万一翠喜跟她一样只生女儿,那即使为正妻,也得让平妻几分。
,我们馨儿要怎么办?跟黄少爷同间更衣,这传去还能听吗,这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嫁给别人的啊,但黄少爷又已经跟翠喜定了亲,九月就要过门,婚事不能因为这样耽搁,三哥,我就一个女儿,你别不我们母女。”
老人家抬看了看孙女的方向,其脸虽然灰败,但不哭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