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蔚英微一扬眉,遂:“姑娘客气。”
当官喊右城将让他上前听封时,却没想到他一跪,说自己在海战中受伤太多,现在即使是站着,膝盖都疼痛不已,虽想继续替皇上办事,却已经有心无力,还请皇上让他卸军职,只想在京中小生意。
“谢老夫人。”
“顺眉顺目的,倒是个可亲的孩。”陆老夫人拍拍她的手,指着旁边的少年:“这是我的嫡长孙。”
嫡长孙?那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陆蔚英嘛,“民女见过世爷。”
乔老太太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看得来她十分兴,“翠喜,这是平海侯府的老夫人。”
右城将叩谢恩,缴回虎符与战袍,便开始生意。
走富丽堂皇的大厅,乔老太太一富贵坐在主位上,客位是一位锦绣老太太,首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乖。”陆老夫人笑眯眯的,从手上褪一串碧玺,“拿着玩儿。”
小时候会觉得奇怪,既然太爷爷们有这样的交,怎么乔家不去跟官家来往呢,能跟侯府当朋友,那多好,后来长大才知,祖父简直睿智,人家哪里会看得起乔家,先祖再要好,那都过去了,交什么的只是自讨没趣。
皇帝一听,大喜,大黎朝共有盐田四十二,原本都归官有,现把十二赐给右城将。
到乔利农跟现任侯爷陆一鼎这代,是见都没见过。
这个人,就是乔翠喜的太爷爷。
乔家几个儿跟侯府的儿,前者大抵只知这乔家富裕是太爷爷的军功换来的,而后者大抵只知另一人要了赏赐,若不是她小时候顽,去祖父书房玩躲猫猫,听到祖父祖母说起往事,大抵也不会知这个。
几个丫婆原本在彩廊等,见车到,立刻上前,放梯,撑伞,“小可到了,老太太等不及了呢。”
乔翠喜觉得奇怪,怎么会有外男?
走得近了,这才看到,这世不只分尊贵,长得可真好,脸形刚正,双有神,最重要的是有一种气场,这种人就算不介绍是世,一般人也不敢上前招惹,浑上有锐气。
班师宴上,皇上封左城将为平海侯爷,另兼一品大将军,赐京宅,享赐田,世袭罔替。
但既然有别人在,总不好上就问。
果然还是世代从军的关系吧,平海侯的爵位虽然是世袭罔替,却也不是富贵闲人,大黎朝一面海,三面地,
祖母嫁乔家时,两家的太爷爷都还在,祖母应该是见过现任的侯府老夫人,只是从乔翠喜有印象以来,家里就没有什么贵人来过,这么多年都没来往了,平海侯府的声势又好,她着实想不一个诰命老夫人到商家什么。
思考间,小车已经穿过松常院的院门,直到大厅外的青砖地。
但为了面,皇帝得封,还得大大的封。
“民女见过老夫人。”
盐商跟平海侯是过命的交,可一代就不是了,一个是商人儿,一个是侯府世,见面自然是有过几次,但不可能交得上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