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个妇孺今天早上很大胆。”她毫不客气的戳穿这件事,“新妇敬茶都敢闹,这已经不是胆大的问题了,你总该跟我说清楚,不然我都不知要怎么收拾。”
“那不就好了。”
可是……她竟能猜自己最后的去,倒也是让他另相看,昨天看她那样摇床丢枕,还以为她生胡闹,现在想来,也不尽然。
古代人真的好烦,没完没了的跪,膝盖不疼吗?
乔利农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段氏也是典型的当家好太太,两人是怎么教这种奇葩女儿的?
暄和院最大的就是周嬷嬷了――他的娘,娘虽然是人,但不是一般人,当然不可能真的让她跪,她早就蓄势待发,等周嬷嬷预备提气膝盖,她便伸手亲自扶起,“周嬷嬷是夫君的娘,以后不用跟我行大礼。”
男人还没气完,听到这里又想笑。
说话间,车停了,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暄和院。
这女人、这女人――真是太没规矩了。
周嬷嬷推辞了一番,都是类似“万万不可,少夫人是什么分,老自然是要跪拜”的话,后来在她的力劝说,勉接受。
“最重要的是,我想跟你要个牌,这样丫替我门买东西才不会被守门婆刁难,我虽然有钱,但不想给这种人,我想赏就赏,想跟我敲诈,门都没有。”说完,还啧了一声。
莫非真像昭然寺老和尚说的,是命盘逆星的关系,所以天如此?
么可能。”
乔翠喜深呼了几次,又是一轮拜见,不过满福院是她拜见别人,回到暄和院,是别人拜见她。
陆蔚英以前听得“门当对”,总觉得是名门自视太,现在想来,古人之言还真有几分理,乔家太爷虽然也是城将,但毕竟那是七八十年前的事了,从商多年,规矩早不知丢到哪里去,才会养言行举止都需要再学习的女孩。
陆蔚英闻言,脸又难看起来。
想是这样想,她还是在大厅上与陆蔚英左右分坐,接受各种跪拜。
“你不说的话,那我先说好了,我喜看书写字,所以过几日会找个空房间布置起来,权充书房,我看的书都是话本、彩拓、地方志,要喜可以过来拿书,但我想你应该不会,我过门时,陆家不肯让我带整家陪房,所以只有娘跟三个丫,她们就是老实人,不太懂侯府规矩,希望你的大丫们别为难她们,还有,我初一十五会去昭然寺上香,这是祖母答应我的,到时候我就直接去了,不再另外跟你禀告。”
“我暄和院是什么地方,几个妇孺还没这胆!”
“我又不是惹祸,世安心吧,不过,如果别人来惹我,那可不能算在我上。”乔翠喜趁机提醒,“叔母可能会有事,堂嫂可能会有事,有儿的雪姨娘,也不会是简单人,我可以不暄和院,但如果人家要来,我总也不能关着门,若真怎么了,别怪我啊。”
陆蔚英就听她劈里啪啦一大串,忍不住皱起眉,话真多。
“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别惹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