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孕之时,蔚英还在养病,自然没什么好考虑,但现在蔚英已经逐渐恢复,需得有人伺候,我原以为媳妇会选上几个丫开脸,可每日早上去老夫人房中尽孝时,却也没听你提起,只能把伍娘叫来一问,这才知你没提新人,为正房妻,此举实在不妥。”
退一步说,梅姨娘如此门,对她也不会太恭敬,证据就是梅姨娘直接跟陆老夫人求事,这代表梅姨娘完全无视许氏这个大夫人。
“照理,儿房中的事母亲不该手,可见你现在已经是五个月的孕,暄和院又没添新人,我们陆家嗣单薄,有些事我还是得说上一说。”
“那倒也不用,买来的丫没几个月也训练不起来,蔚英是世,从小便是心照顾,不喜丫,我这里有个想法,你听听吧。”
许氏见她神恭敬,倒是有几分满意,“我也不瞒你,当年我是想让蔚英定我哥哥云华郡王的嫡女许诗秋当正妻,可没想到剿了匪,他又跑去修行了两年,男孩晚几年无妨,可诗秋却耽误不起,只好另行婚了,后来老夫人想着先给蔚英纳个姨娘开枝散叶,我庶兄有几个庶女,倒是合适,结果又冒个梅姨娘,侯爷想起跟梅副将的旧,让我缓缓,让梅姨娘先怀了孩,再接我哥哥的庶女府,说是商量,但人都带回来了,我哪有什么办法。”
几句客气话,便兴兴跟着苏木去了。
许氏的想法她也很能理解,陆乐总要嫁人,陆蔚英又不是她亲儿,如果让
“是媳妇欠考虑了,这一两天便让伍娘去喊人牙,一定会挑几个乖巧又貌的丫上来。”
她有孕却没纳妾室,是她失职,许氏直接指人给她,或者把决定告诉她都行,居然还跟她说起话来。
乔翠喜突然觉得许氏肯定闷很久了,所以才会一说这么多。
“是,媳妇谨听。”
“就是。”讲起来许氏还是很窝火,“后来梅姨娘便了那事,老夫人气上,我又不好多说,事只能拖了来,没想到去年五月,老夫人跟蔚英一趟门,就把亲事定了,我又能说什么,只能办起来,我也不是怪你,只能说老夫人怎么突然梦到太公太婆,你祖母也是一般梦,两家都如此,可见真是祖宗心意,即使我有心让蔚英娶我许家女儿,都没办法。”
乔翠喜在许氏手帮忙捐官之事时,心中已经有底,许氏又不是陆蔚英的亲生母亲,何必送如此大礼,故听到这番言论,也不会太惊愕,“婆婆请讲。”
“这事媳妇有听说,公公在外征战久了,不知后宅事不可如此分,婆婆辛苦。”
哪有人领着一个孝女回家就说要给儿当姨娘的,这对许氏威严是很大的损害,人碎嘴不说,迟早传到墙外,在官太太聚会时难免变成他人谈资,堂堂一个侯府夫人就这样被越过去,颜面何存。
乔翠喜有孕,暄和院不再香,柳绿怕许氏觉得闷,于是打开窗,院里有一两株百合已经开花,风徐徐,淡淡花香,静心来倒还有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