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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是像君侯这样地位的主帅?
他暴躁、易怒、少仁慈,却也知错便改。随着年岁渐长,克制力愈发定,人也变的愈发深沉。
但君侯一向以作则,尤其是营中最易生龌蹉的“禁女”一条,他更从无越界。
公孙羊辅魏劭多年。本以为对君侯的脾,摸的差不多了。
公孙羊方放了心。见贾偲说完,望着自己,便笑:“贾将军放心。女君既然都不怪你了,君侯那里,自然也是无事。”
万幸,有惊无险。
羌兵在冯招军中毫无地位,动辄克扣伙军饷,作战被驱赶在前,平日也不得空闲,修路筑房,开矿采盐,无所不用,十分辛劳,升迁更是艰难,早就心怀不满。此次大战前夕,羌兵里私开始传话,说原旺率归附魏劭后,湟一带的另些族也纷纷效仿。魏劭与羌人约法。不但如此,魏军也愿招自愿投军的羌人,允诺一旦伍,待遇升迁与汉人无二,诸如此类,消息越越大。
离阴之战大胜。魏劭忙碌了两天,将战后之事一一交待,打算先回晋阳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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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是个地地的肃杀之地,规矩多如,便是喧哗奔走、回妄视,也有可能要遭受责罚。
冯招怒,杀了一批领之人。
倘若万一女君折于陈瑞之手,公孙羊没法想象君侯会是如何反应。
正因为是无意乃至于难自控,所以才更显如今这位女君对于君侯的特殊之。
次日,公孙羊结束了此次湟中之行,被原旺领人,亲自送了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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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规矩,都是针对军士和级军官而设。军衔越,享的特权便也越多。
公孙羊从湟回来的当天,就把女君救了原旺之孙,助自己最后顺利结成盟约的事告诉了魏劭。
自此无人敢再犯令。
这样的一个君侯,如今竟会在大营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会是有意为之。
冯招军中数万羌兵,于大战前人心思变,不愿再被冯招驱使作战。
这也是公孙羊方才听到贾偲说陈瑞夜闯衙署之时,立刻发麻的原因。
半个月后,魏劭与冯招会战于上郡的离阴。
这些羌兵,全都是好战逞勇之徒,本就对现状不满,人心乱,又岂会被冯招杀人给震慑住,反而群涌动。到了大战前夕,双方汇合,开战之时,被驱在最前的羌兵忽然起了哗变,倒戈杀向冯招。冯招阵脚大乱,虽奋力抵抗,却如何抵得住趁势大举而上的魏劭军队的全力攻击?溃不成军。
他若愿意,便是在大帐中夜夜笙歌,也无人会觉不应该。
的时候,耳边才彻底安静了来。
冯招大败,最后领了一支数百人的残兵南逃到弘农,方稳住了阵脚。无奈派人去向洛阳幸逊请罪,等待后示。
公孙羊至今还记得,三年前,在一次征的路上,魏劭得知有军官往辎重车私藏女一路同行,当即命人将所有女搜,当场杀死,几个涉事军官也遭鞭笞,受责后还被降级。
但从贾偲那里听来的陈瑞夜闯衙署一事,当时却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