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方才的思绪,飘到了从前她初到魏家时候,碰过的那只匣上。
娘这才笑了,到了小乔前,将绕在她指间的几绺发丝解了来,取了条的巾,渗去发间分,绾于,目光掠过她半在面之外的如今养的越发招人疼的白生生的一片脯,叹了气:“方才总说男君。男君那边打仗,也是快收了吧?想他也不易,打女君年初起到了这里,一晃过去了半年。这半年里,男君竟没几日是留城里过着安稳日的,总在外行伍。我想想也是心疼。男君辛苦,女君也是无人作陪。总这般聚少离多,也不知何日,才是到……”
娘发急了。小乔便回:“听去了呢,我知晓了――”
这些时日,随着苏娥皇的再次现,那只匣曾给她带来的不快回忆又渐渐地清晰浮现了来。
娘瞧了小乔一。见她低,用一白的指绕着一绺发梢,绕上了又松开,反复不停。又想自己方才那话,会不会吓到了她,忙改哄:“女君也莫被婢给吓到了。方才不过提醒罢了。女君之,无人能及。婢看男君把女君实是捧在手心里疼的。等男君回了,女君好生笼络,勿自己给人以可乘之机,便是十个苏女,也教她灰溜溜的去!”
小乔嗯了一声。
娘说的燥,小乔却一直没吭声,娘有些急了:“小心肝嗳,婢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无听去啊?”
忽然浴房的门,被人从外叩了一。
人年初时候故意和朱氏去无终城,就是想让男君带女君同行,好让女君早些能替魏家开枝散叶。偏他两人总是分居为多,到了如今,女君这里还是静悄悄没半消息,她怎不心急?
“婢本也不该在女君面前说这些的,污了女君的耳。只是怕女君年少不经事,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疏忽了就要吃亏。这苏氏如今摆明是要在这里等着男君回。她若豁了面的来,男君又顾及少年时候和她的分,万一让她瞧准机会钻了空,保不齐男君就……”
“是我。”
娘想起那个苏氏,心里就跟堵了块烂泥巴似的。着小乔的背,一边继续地,“女君千万莫小看了她!她和男君有旧,光凭这个,就比旁人多了一层倚仗。更不用提,如她那般,于床笫间必有过人之。世上男,多喜好如她那般妇人。你那时候还小,不知,你的伯父前有个姬妾,也有这般拿男人的本事。妇人来之前,一个月里,他有十来夜是去你伯母房里,后来得了那妇人,似搂着了宝,莫说你的伯母,便是旁的姬妾房里,他也极少去了,妇人得了病死了,他还伤心了些日。那妇人才不过一个伶而已,何以如此得?便是靠着一服侍男的本事!这个苏氏虽贵,只是婢一看就知,她必定所历甚多,何事又放不开去?”
“那个苏氏,婢今日方叫人悄悄去看了一,还在那里不慌不忙养着病呢!竟会有如此厚颜之人!”
娘以为是侍女,转问:“何事?女君尚未浴。”
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传了来。
小乔沉默着。
娘辨是魏劭的声音,喜望外,和小乔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