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梁更是不肯受礼,忙让:“我代那些兄弟,诚谢女君!女君快叫公起来,勿再折我!”
从前在兖州,乔慈虽也随父亲经历过数次战事,但终究格局有限。若能随魏梁这样真正经百战的勇将去并州凉州那种地方历练一番,不但能与魏梁等人建立起真正的关系,对乔慈自己,也是大有裨益。
魏梁忙:“女君请讲。只要魏某力所能及,必无不应。”
“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将军能否应允?”小乔临辞前,忽然说。
乔慈没想到阿
魏梁惊,忙:“乔公快起来!我怎能受你如此大礼!我等武夫,上便如提,非我杀人,便是我被人杀,生死自有命数。何况此次兖州之事,我也都知了,乃刘琰从中兴风作浪,蓄意离间所致。我要杀,也是杀他罪魁,提他颅为我死去兄弟祭奠!你快起来,往后切莫再言请罪二字!”
乔慈忙诺声,见魏梁说了一会儿的话,神虽看起来还好,脸上血却还不足,忙上前扶他躺了去。
……
魏梁是个朗的汉,虽还虚弱,撑着立刻要起来将他扶起。
魏梁哈哈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是后福之命,乔公谢我作甚!”
乔慈愧:“魏将军请受我的拜,本当时我父亲亲自来请罪的,只他行不便,才由我代父而来。全因我乔家之过,令将军蒙受生死大劫,害了同行一十六名英士。便是引颈请戮,也不足以抵消我乔家之责!”
救了他的,是一个自称白石叟的游方医者。
魏梁打量了乔慈,笑:“乔公比我前次所见,愈英姿发。李大将军至今还记乔公从前于鹿骊大会上的英姿,前些时候与我提及。乔公此番既来了,记得去拜见一番。”
小乔激,在旁亲向魏梁行礼,:“魏将军大义,请受我一拜。魏将军话虽如此,乔家终究还是难逃其咎。那些无辜牺牲军士,等我回去后,必叫家人老有所养,小有所依。我知这远不能抵消亲者之痛,但也是如今能想到的唯一补救了。往后若还有另用之,将军尽告我。”
小乔:“魏将军伤好后,不知要去何?”
于苏醒了。
乔慈这才起来,向魏梁谢。
乔慈起先心里其实惶惶,见魏梁对自己态度和从前一样,豪气云,丝毫不见半芥之,心方慢慢安定来。
小乔望了一旁的乔慈,笑:“兖州如今有诸多家将同心合力持护,又有绿眸将军应援,我阿弟可有可无。我怕他在家懈怠懒惰了,荒废青光阴,冒昧想求将军,若不嫌他愚笨,回去凉州的时候,可否带他同行?若能在将军麾历练,则是我阿弟难得的际遇。”
魏梁笑:“主公许我归假探亲,若无意外,随后再归凉州。”
兖州虽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剧变,如今乔平目也失明,但诸多家将同心合力持护,又有比彘在旁应援,乔慈便是不在,也不影响大局。
深深叩。
乔慈疾步而,到了魏梁的榻前,一句话也无,朝他双膝跪地。
被小乔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