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还要听故事吗?”她重新拿起书,轻声问。
黄侍立刻亲自将小炕桌摆在床尾,笑眯眯地请顾十八娘。
“虽然由彭大夫诊治,但如果没有郡王您的合您的意志,只怕也熬不来……”顾十八娘真诚地说。
顾十八娘微微窘意,其实她前世今生都不是会说话的人,因为不会说话,说多错多,也就不说话了。
文郡王嗯了声,轻轻抬了抬手。
像他这般养尊优的贵人,竟然能到如此,可真是人意料。
就这初步的了解,这姑娘可不是个会溜须拍的人,嘴角不由再一次浮现笑意。
难得他有神一句话说这么多字,顾十八娘面上的笑意也散开了。
“切药?”文郡王看着她在中重复一遍。
文郡王的母妃早已经去世了,这是黄侍曾特意交代过的避讳事项。
“哦,就是那个得了第一不服气来挑战你的傻小?”他问:“
顾十八娘也笑了,说了一时话,看他的神终于好些了,心里松了气。
顾十八娘跪先请罪,然后才起,小心地跪坐在床尾边,将药刀布袋。
“我侧累了……”文郡王淡淡说。
黄侍虽然很好奇,但还是秉着不打扰二人相的信念没有跟来,只是照顾十八娘要求找来一个小炕桌。
“那是用萝卜雕的芙蓉花,”文郡王淡淡说:“是我母妃亲手给我的……”
“郡王喜芙蓉花?”她问。
“不如,我送郡王一个礼。”顾十八娘灵机一动,抬起说。
“什么?”他问。
虽然不是亲会,但从彭一针的描述,她就能想象这每一次的九九八十一针会有多痛,可是她在书房里,别说呼痛声,就连一声呻都没有听到。
“三句话不离本行,说的就是你吧。”他说。
“郡王,人常说求佛不如求己,说的也就是郡王如此的人吧。”她微微抬看了看文郡王,又飞快地垂视线。
这可不敢,顾十八娘忙施礼说,更何况她还是要动刀,在此等贵人前,很少有人能携血光之相见的,她已经逾矩了。
“我不会雕花,”顾十八娘轻笑说,中闪过一丝自信,“我会切药……”
“好刀。”文郡王说。
“放地上吧……”顾十八娘四看了,寻摸哪里位置最合适文郡王看清楚。
“放床上吧。”文郡王忽地开说。
文郡王面上浮现一丝笑,睁开。
“郡王恕罪。”顾十八娘忙垂说。
“是从小柳爷手里赢来的……”顾十八娘看着刀,面上浮现笑意,话想起文郡王不知小柳爷是谁,正想要解释,旁边的黄侍已经开了。
与文郡王的视线相对,见他一向清冷的中闪过一丝笑意。
文郡王摇了摇,“都是故事,听你说话,反而真实。”
“此话怎讲?”文郡王问。
“虎尚能断尾逃生,我这又算什么?”文郡王一声轻笑,看向顾十八娘,“我们就不要互相捧了……”
还有力气抬手,顾十八娘更兴了。
起了这个念,顾十八娘也来了兴致,她很快去取了自己的切药刀以及拿了一些药过来。
外边的鼓乐声随风依旧传来,想必宴席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