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信朝凌大惊失,“你要什么?爹,我最近没有去过赌场也没有包青楼儿……好吧,去过去过……也只是去过一次……最多五次……爹……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娘,那是太哎……”顾十八娘笑,接过灵宝递上的汤茶,旋即浮现一丝自嘲,“难不成朝廷中人还不如人家一个商心思透明……”
采选良女报备的消息已经告知顾家,曹氏又惊又喜。
“爹,我去看看娘,然后就往京城去了……”信朝阳忙退开,一面躬告退,一面笑。
“只是,一步就该查我了……”顾十八娘笑:“那么就会发现,我……不合适……然后就剔除,所以呢,就不会等到人来请我待选的……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信朝凌乐颠颠地来,与信朝阳肩而过,喊了几声,信朝阳只是冲他摆摆手,脚步未停地走了。
“朝凌啊,我听说你媳妇有了?”他问。
爷很是憋气,再一次抓起茶碗。
“朝凌啊,月钱可够用?”他问。
“是呀是呀……”曹氏心里更有底了,他们家可不正是清明良家。
“会不会错了?”曹氏第无数遍念叨这句话。
“有病了。”信老爷哼声说。
坐在火盆前用针剔手上刺的顾十八娘不得不再一次开,“娘,我都给你说了,肯定是错了……”
曹氏哦了声,是啊,小女顾十八娘已是匠人,算不上是良家女了。
信老爷,忽然觉得儿傻也不错,至少省心。
“爹,大哥怎么了?”信朝凌问,看着信老爷黑沉沉的脸吓了一。
信朝凌嘿嘿笑,一脸得意,“何止我媳妇,两个小妾也有了……爹,你就等着抱孙吧……”
“大哥病了吗?”信朝凌信以为真,大呼小叫,一面又连声哀叹,“可不是,大哥长这么大一次遇到这种事,气病了也是难免的……爹……大哥正难受呢,你还摆这样的脸给他看什么……爹……哎呀……爹……你这样看着我什么……”
“不如,你去铺些事……”信老爷想了想说,准备迎接儿激动的神。
“那……那可是经过吏筛选的,怎么会错嘛……”曹氏皱眉。
“是呀,吏初选当然会把我选上,上面不是说了吗,我爷爷当过永安县推官、广平县令、仙人县县令,爹是天圣十年贡士,哥哥呢是建元七年贡士,任南漳县令,利州县令……三代贡士可谓官宦世家清雅门楣……自然在其中了……”顾十八娘接着刺,一面答。
信朝阳的事,
惊的是顾十八娘这样的匠人怎么会选,喜的是对于天待嫁的女来说这是梦寐以求的上等姻缘,让她牵挂肚日夜难安的心结终于得到化解。
“这事是不成的啊……”她轻轻叹了气。
看着抱着自己几乎要放声大哭的儿,信老爷终于再一次将茶碗举起来,“给我……”
信家在商言商,不会在没用的人上浪费太多钱,因此作为闲散人员,虽然是正房庶,但拿的却是最低的月钱。
这时的京城,虽然没雪,但天气亦是阴冷。
信老爷看着这个庶的儿,面上浮现了难得一见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