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
“那么,备车。”顾十八娘转过说。
“简单说,这就如同种田一般理,家族,便是田地,而你、我、你叔伯父、顾渔、顾海等等,都是这田里生长的庄稼,不天生良种,还是后天给养,不是粮还是草,都离不开这田地,种不好粮,田自然要被世人所轻视,而田土变贫瘠,再好的良种也长不好粮……”黄世英接着说:“这一代是我顾家族中难得好年景,聪如顾渔,踏稳如顾海,十八娘,你忍心见他们就此枯萎……”
不知过了多久,灵宝疾步走过来。
“他们走了?”顾十八娘问。
“以前是以前,但以后就不一定了。”黄世英说:“第一你叔伯父非是清白安而退,而是冒犯天颜权不得不退,这势必造成咱们顾氏一族在朝中印象不善,第二,此次家败,是因为资不抵债,罪论欺诈,抄家没产置,违君曰不忠,欺民曰不义,此等不忠不义之家弟,如何得安以重任?如何能安民之心?”
“以前没这块地的时候,我们过得也很好……”顾十八娘淡淡说。
“人说烟花三月扬州,其实,这扬州的雪景也是不凡,灵宝,咱们就去扬州赏雪。”顾十八娘笑,从灵宝前而过,向大厅而去,静候母亲曹氏送客归来。
“十八娘,我黄世英祖上世代为官,也曾权倾一时,但那又如何,一朝势败不如猪狗,这就是为什么不我们此等人家来的朝官到如何位,在那些王侯世家里也始终不屑,就是因为我们富贵如基不稳,今日耀武扬威,明日就翻台,十八娘,世间生存何其难,族亡势败,冷旁观这一气,又有何益?”
。”她笑。
“十八娘,顾家是清贫之家三代累积风调雨顺之,第四代才能供一个读书人,就此相辅相成,荣辱与共,我们这等家世,跟那些王侯世家不同,那些人地位世袭,铁打铜铸,而我们顾家不敢保证一辈都能风平浪静风调雨顺,也不能保证一代能登朝堂,远的不说就说你叔伯父,他坐上如此位,也始终与咱们建康顾家合族相连,他以朝堂之势护我们顾家风调雨顺,而我们顾家尽合族之资,供他上打富贵荣华……”黄世英缓缓说,神郑重。
看着走远的黄世英,顾十八娘站在那里没有动,而是转过,看着面前这丛枯竹静默沉思。
顾十八娘默然,何止如此,还有被人除之而后快的算计。
顾十八娘还是一次听到这种话,也是一次有人和她说这种话,这么说来,纵然是一家至亲,顾家族中想必每年送给顾慎安的财礼也不是个小数目。
顾十八娘看着她没有说话。
“不过此时却不能败,或者说,不能这样败。”黄世英说,看着顾十八娘,“十八娘,我知你们恨家族不公,恨轻视侮辱,但人活在世上,本就不能随心所万事如意,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冲突,就有低贵贱,就有人世故,一天之如此,一家之中亦是如此,十八娘,就说你在这药界,难就没有收到过白冷语,不屑嫉恨?”
黄世英收回视线,转缓步而走。
“是。”灵宝答。
“小,这都要过年了,你要去哪里?”灵宝一脸惊讶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