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娘,你看看,可有遗漏?”顾长缓缓说。
顾十八娘并不推辞,拿过文书,一张张地认真翻看,确信上面已经落有自己的名字或者写好了自己该有的分成。
“离死也不远了!”郭氏尖利的声音立刻传来,“没法活了……这日过不去了……”
院里顿时响起哭闹声。
后大家谁还敢小瞧她,说句难听的,她想让你过好日你就能过好日,让你过得猪狗不如,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十八娘,我的那句话没变,如今这是你应得的。”顾长说,声音里绪有些复杂,“也谢谢海哥儿……”
族宅里,顾十八娘与顾长隔棋盘对坐,黄世英在一旁笑观棋。
三人举步向祠堂而去,有是“男不拜月、女不祭祀”,这还是顾十八娘第一次祠堂,当然顾长已经
室很是安静,只闻她翻文书的沙沙声,一盏茶的时间,她终于看完了。
想到那姑娘的伶牙俐齿,顾乐山顿时打个寒战,那可是一个不吃无的人。
“还说什么?那个奸商是个铁公鸡,给这些银已经是不错了……”顾乐山瞪喝。
顾乐山面有些复杂,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但一想到曾经过往种种,这一步却是无论如何也迈不去。
“十八娘,”黄世英笑说:“既然过年你们不回来了,去祠堂跟你爷爷和父亲和家里的祖宗上炷香。”
“好。”顾十八娘。
“如此我就告辞了,来多日,母亲也该担心了。”她笑。
“爹,去给大妹妹说说呗……”顾乐山的长走来低声说。
“想要老去丢人,你们坐享其成!休想!”他不由恼羞成怒,举起拐杖给了儿一,“养那么多女人,给我卖了去,省得浪费米钱!”
“我和母亲要赶去利州……”她淡淡说。
“不是,”顾乐山的长忙摆手说:“爹,我是说……十八娘妹妹……不怎么说,咱们也是最近的……这生意还是交给自家人放心不是……”
“爹,这么大的事,你面才显得有些诚意……”顾乐山的长有些着急。
“既然回来了,自然要过了年再走,去接你母亲回来吧。”顾长声挽留。
顾十八娘笑了笑,没有说话,站起来。
“要说你去说……”他哼了声说。
“真是没想到啊……”顾乐山再一次喃喃自语,屋的哭声越来越大,只让他心烦,不由回顿喝,“别哭了!还没死呢!”
这一件事后,他们三方就形成了奇怪的制约关系,这样想到背后站着阴险的捉摸不定的顾渔,她也不用再那么惶恐不安了,如果世间人人都是一颗棋,那么,就让她个重要的不可轻易被抛弃的棋吧。
但此时的棋盘上却放的不是棋,而是一叠厚厚的文书。
“很好,大爷爷信守承诺,多谢。”她笑说,将文书交给后站立的灵宝。
顾十八娘看了他一,摇了摇。
有了这些东西在手,顾家一族想到她时就要掂量掂量了,她能扶起他们,现在也能推倒他们,而顾渔再要有什么疯狂的拖合族去死的念,也要掂量掂量她的反应,当然,同时顾渔如果想要对付自己一家,顾氏一族也自然明白该站在哪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