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倔还有什么?”顾十八娘哭:“还有什么?除了凭着一气,还有什么?”
这是要背自己?
什么?白玉郡主闻消息一惊,猛地站起来,是谁?不是说这贱婢家中人丁单薄,唯一的哥哥也远在利州……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渔少爷……你回来了?”曹氏看到顾渔微微惊讶,旋即满面担忧地看着十八娘,“怎么了?怎么了?”
“这不是你正想看到吗?”顾十八娘忽地开,上牙磕磕响着说,目光如青石板一般冰凉,落在他的脸上,“你不是一直都想看到我们如此狼狈,如此低贱,如此卑微,你不是一直都想看到这样吗?看到我们匍匐在地上,求着别人的垂怜,看着我们叩,求着别人赐给尊严荣华富贵……顾渔,你不是就想看到这样吗?看到我们跟曾经的你一样,卑贱忍辱地活着……你怎么会难过,怎么会失望,你应该很兴啊……看,我再叩个给你看……”
“我不走!我就跪着!”她掩面哭。
顾渔的脸渐渐阴沉,他矮着,几乎与顾十八娘目光平视,中掠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他……是什么人?”仆妇不由喃喃,互相对视一。
两个仆妇被他看得一凛,竟忍不住低不敢直视,再抬看那人已经被背着那贱婢走了。
顾渔没有说话,风卷着他的发丝飞扬。
顾十八娘看着他在前蹲,有些意外。
“喂,你……”后传来喊声,原来听到动静两个仆妇走来,不由大吃一惊,“你好大胆,什么人……”
“少在这里给我丢人!丢我顾渔的脸!”顾渔喝,一矮,“上来!”
“十八娘……”
“十八娘,我顾渔曾看得起你,你别在这里给我丢人!”他伸手将顾十八娘从地上拽起来,声音阴沉地低声喝:“要跪你也只能跪我!你们也只能跪我!”
顾渔微微回,冷冷看了那两个仆妇一。
曹氏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带着两个仆妇疾步跑过来。
“你看,其实我就该这样活,”她似乎本觉不到疼,扯了扯嘴角,“你看,我终究是要这样活……”
“你有气冲我撒什么?蠢货!”他猛地站起,转大步而去,黑裘袍随风猎猎而动,如同蠢蠢动的猛兽。
“还有什么……”他看着前方抿嘴一笑,“还有很多,我让你开开……”
骂丫的,别在这里装孙啊,这可不像你啊,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她咬了咬唇,伸手一泪,抓着他的裘袍伏在过去。
“跟我走!”顾渔喝,攥起她的手,半拉半拽地大步走。
走了没几步,他又猛地转过,大步走回来。
她说完果然弯向地上碰,却因为已经僵无比而失了平衡,重重地碰在地上,顿时血瘀青。
“平阳侯府……是吧?”他冷冷说,目光锋利如刀扫过。
“没事,我不小心跌了一脚……”顾十八娘
顾十八娘猛然起,脚已然无知觉,踉跄跌倒。
顾十八娘被拽得再一次跌倒,已经胀的膝盖因为磕碰疼痛无比,她的泪再也忍不住泉涌而。
“蠢货!”顾渔大步而行,觉背上顾十八娘的哭声未停,“这世上,不是靠着倔就能事事如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