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不生气？”他忍不住又问。

白玉郡主眉皱了皱。

“殿，凉了，老去换一杯……”黄侍忙说。

“你去给刑打个招呼……”文郡王忽地说。

黄侍不敢惊扰，他知，在这朝堂上坐上半日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那些文官武将，个个有学识有谋略有手段，跟这些人讲话，或者听他们说话，纵然你是天，掌有天说一不二的权势，一不小心便被他们牵着鼻走，让你这权势为他们所用。

“为什么生气？生什么气？”文郡王看他，皱眉问。

他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啰嗦，嘴角微微一弯，浮起一丝浅笑。

这座稍微小了的殿，是皇帝恤太观政辛苦，特意让他用作日常歇息的，这里厅室皆南向，起居书房庖厨皆。

文郡王的视线也看向窗外，微微地神。

“我说的运气不是这个……”她说，一面抬脚从白玉郡主边过，“这个，你以后才能明白……”说罢又停了，也冲她弯弯嘴角笑，“郡主，我知，这次我会付困顿的代价，一年，两年，或者……”

“真是死到临还嘴！”白玉郡主冷笑一声。

她说着话，抬起手指数了数，嘴里还念念了一句奇怪的这是第几个年了的话。

顾十八娘笑了笑，再看了她一，也不用那太监引路，自行大步向外而去。

这笑意一闪而过。

“就告诉他们，是孤吩咐的。”他简短说。

“不用……”文郡王已经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一转，天就和了，算起来离上一次还没多久……”

哎吆喂！黄侍忍不住抬手轻轻打了自己的脸。

黄侍觉得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面上表变幻一刻。

此时文郡王坐在桌案前，微微后仰靠在椅上，半眯双目养神。

黄侍意识地就扭看窗外，虽然到了天，但天还是几分阴寒，上一次？什么上一次？

黄侍嘿嘿笑了，再次伸手轻轻打了自己的脸。

黄侍眨眨，虽然心里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声问了句，“殿是说顾娘？”

他心里胡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看到太形一动，伸手去拿茶。

“或者五年……”顾十八娘接着说，侧看她，“不过，你却极有可能付一生困顿的代价，我用这一时换你一世，你说，谁值得谁不值得？”

黄侍脑里灵光一现，那时是正月，还是寒天雪地……

黄侍就小心地站在一旁，想起方才陡然见那女，心里忍不住愤愤起来，殿已经够累了，偏偏这个女还给惹事！太不懂事了！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也好就此算了，要不然将来真了，还不知惹多少麻烦，只是白瞎了太一片心意……

黄侍从女手里接过茶，摆了摆手，女们会意低悄无声息地退了去。

黄侍回过神，一时没反应过来。

文郡王目光看向他。

“找个单独的院，可以监视可以监听……”文郡王接着说：“但是，一不许用刑，二不许羞辱，三不许……”

自从上一次见了那女，就一直没有好脸，如今又了这等事……等等……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