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柳款面如锅底,语气生地说。
“就这个吧……”顾十八娘自言自语,起向已经重新支起的屏障走去,旋即人们便只能看到她在的动作影,却不知如何作。
“那请哪位评鉴一……”有人喊。
“柳爷,看看去吧……”有人招呼他。
顾十八娘微微一笑,亦是捡起一段白芍,她并没有拿刀来,便随手捡起药台上的一柄普通药刀,手起刀落,不多时亦是一片雪白,学着肖白的样,也拿起来轻轻一,如天女散花。
只有一个穿灰袍的中年男不动,且脸很是难看。
众人都去了,柳款一个人坐在屋里,将手里的茶杯几乎攥碎,又是斗药!斗药!这个女人!
顾十八娘目光扫过药台,忽地一亮,走了几步,伸手拿起一种中药。
叫好的亮相。
她知自己缺少什么,也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也知自己要的是什么,手艺行当,容不得半虚假,没有刻苦的修练,就算天资聪慧,人相扶,也难大成,除了苦修,别无他路可走。
顾十八娘看着他一笑,轻轻摇,这个年轻人的心思她一便知,自从离开京城以后这几年来,她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磨练技艺上,那种度的磨练足足持了四年。
肖白面也微微一变。
“这个也不难……”肖白自我鼓励笑,也拿了走到另一边,开始炮制。
“不用。”顾十八娘一笑,伸手起一块,扔嘴里。
众人面惨白,看着顾十八娘都冒一冷汗。
那人还要招呼,被另一人拉了,使个,顿时恍然,且不说这位柳爷跟顾娘关系不善,外边可是在斗药,斗药,只怕是这位柳爷一辈的痛……
一个时辰过后,顾十八娘走来,手里捧着已经成片的雪上一枝蒿,而在她来那一刻,肖白也来。
肖白脸微微一僵,没料到她竟然也练就了如此刀工,不是说半路行……
这年轻人果然不错……众人带着几分赞许,速度够快,可见基本功扎实。
四年里,她一天的功夫,相当于其他药师五天的功夫,吃饭和睡觉加起来一天也不超过三个时辰,已经达到疯狂的地步。
时间般去……但大殿里人非但没减少,反而增多,说起来顾娘当众与人斗药,自从那次不算甚的大药会后,这还是一次。
“雪上一枝蒿!”众人低呼一声。
顾十八娘却是哈哈一笑,冲已经呆滞的肖白举了举托盘。
肖白此时也别无他选,了。
“快,取甘草绿豆煎……”回过神的人纷纷大喊。
“什么?”后殿的药师们得到消息,互相对视一,立刻站起来,面带微笑,“走瞧瞧去……”
“年轻人,请……”她指了
“那么现在该我了?”她看着前的年轻人一笑。
众人都愣住了,待反应过来,顿时轰然。
雪上一支蒿,大毒如砒,炮制极为严苛,常用炮制法便是加酒拆断,在碗底碾磨三转半,多碾少碾哪怕半转,皆大毒依旧,故称“三转半”,饶是炮制后,也没人敢吃这么大块……
“好!”满堂喝彩声又起。
“死不改!”他愤愤吐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