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衡:“.....”
第二日,晨曦微。陆思绵迷迷瞪瞪醒过来,发现自己满酒气,混着芬芳清香,睡在自己小花园的牡丹花丛中,要命的是,旁边睡着她舅舅梅衡,她的脑袋还枕在人家的臂弯里。
他对着她,笑得倾国倾城。
“你昨晚,....可并未将我当...你舅舅。”梅衡面不改,睁着说瞎话,心却砰砰直,“既然如此,你....以后别再叫我舅舅了.....”
“舅舅谅,我昨日遭人退亲,一时想不开所以才借酒浇愁。”陆思绵讪讪的,“.....我以后不会了。”
“.....”
“你自己看,”梅衡将脸伸过来,陆思绵才发现那张俊脸上好多红印,一一的。
“这.....这怎么回事儿?”陆思绵悄悄翻起,背对着梅衡捂着发疼发胀的脑袋,暗,昨天醉酒,八成是缠着人家诉苦了,辛亏是从小玩到大的,不然可就麻烦了。只是就这样一起合衣卧在花丛里,到底于理不合,被人发现的话,总会说三四。
她有懵。半眯着盯着安静熟睡的梅衡,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第一次觉得,睡着的梅衡,比那些花儿还要。
是当朝太,未来的皇帝。他最疼我,我若是看上谁,只要开,他必会为我赐婚。我不是没人要,而是你攀不起!”
梅衡无言以对。默默陪了陆思绵一整夜,任打任骂,毫无怨言。
陆思绵一直到二十二岁,才嫁人成亲。嫁的那个人自然是梅衡。婚后,她看着自己面无表寡言少语的丈夫,总是想不通,七月初七,城郊河岸,她遇到的那个俊雅温风华无双的白衣公,一定是假梅衡。
还好彼此衣衫整齐,还好舅舅虽是个冷面人,却从来都恤她,依着他,想来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我不能谅。”梅衡绕到她前面,一双睛如墨玉,熠熠生辉,“你昨天.....轻薄了我。”
陆思绵多机灵的人,立跪来磕,“太爷恕罪,小女....以后绝不冒犯。殿不愿意认小女这个外甥,小女虽然难过,但这样的事,难辞其咎,念在小女醉酒不醒,念在家父的面上,求殿饶恕小女吧。”
“你当然不是,你给我舅舅提鞋都不!我舅舅一句话,便叫你死无葬之地!”
“你!.....你就是个骗!”陆思绵委屈,一把将梅衡推倒在地上,压不在乎人家是九五之尊。
原来,她将他错看成刚退亲的未婚夫。梅衡当被泼了冷,依然镇定,“我....不是你舅舅,我早说过的,不你舅舅。”
“我不是。”梅衡翻起来,小心翼翼坐在陆思绵边,轻声,“总有一天,我真的会成为你所喜的样。”
她这么想着,梅衡在背后淡淡,“....你醒了?你昨天喝了很多酒。”
“这.....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舅舅....这种事。”陆思绵结结巴巴,连手都抖的厉害。话说她得轻薄到什么程度,才给人成这样啊!
“.....!”陆思绵吓坏了,“这.....这怎么可能?!”
“你在想什么?”梅衡走过来,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将她往怀里带。那个时候,他刚刚登基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