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声音，周凌恒虎躯一震，这是……

小安被一百果糕给呛住，他咳了几声顺着周凌恒的目光瞧去，只见一个面容稚的小姑娘举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沙舟踏翠、龙凤柔、香油鳝糊、龙舟钟鱼，还有最后一招牌菜――糖醋排骨！」

周凌恒满意地，遂又觉得不对，他怎么听小安这话有怪怪的？

周凌恒瞥了他一，小安缩着脖望着他，咬着嘴儿可怜兮兮：「陛……小，您抓疼我了。」

周凌恒和小安是九歌馆接待的最后两位客人，柳九九完他们的菜，在厨房大松一气，哼着小曲儿，亲自来送菜。

陛直勾勾望着那位姑娘，目光灼灼，就跟他平素盯着糖醋排骨似的。小安一次见陛这么盯一个女人，平日陛可不是这样的，他在看见众嫔妃都是闭着睛绕走，决不看一。总而言之陛看女人，比看腻五花肉还要心不甘不愿。

在周凌恒直勾勾的视线中，柳九九已经端着菜走到他们桌前，她将托盘里的菜一一摆上桌，照着酒楼的惯例开始介绍菜名。

柳九九一厨娘短打模样，腰间系着茄围裙，端着托盘撩开布幔从后院走了来，她边朝着周凌恒这边走，边用清脆的声音喊：「上菜喽！」

吃了这么多年的糖醋排骨，他总算找到一盘对胃的――撒了芝麻，酱汁适，连着排骨的人也与众不同。

对对对，就是这样，无论是排骨还是她，就是这种甜丝丝的觉。

排骨上裹着薄脆一层红糖，一咬去不仅有酥脆的，还有溢满唇齿的酸甜酱汁，无论是还是味，都让周凌恒回味无穷，这可不就是他一直想吃的味吗？

大概是太激动，周凌恒紧抿着嘴，手里紧紧攥着一坨乎乎的东西，差脱喊「铲铲姑娘」，可他嘴巴刚张开就被小安「哇」地一声打断。

周凌恒望着柳九九，又看了糖醋排骨，铲铲姑娘的糖醋排骨竟撒了芝麻！他颤抖地拿起筷，夹了一块放嘴里。

「噗――」小安没忍住，扭过一糕。

周凌恒脸上笑容凝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着女装。他嘴角不自然的搐了一，忙用团扇挡住自己半张脸，细声细腔地：「

铲铲姑娘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比他以为的长得更为……可，她那张脸倒真有些像圆的，但绝对不是馒，这般可的铲铲姑娘怎么会长得像馒，分明像珍珠糯米糕，圆剔透，从里到外都给人一种甜丝丝的妙。

哎哟喂，这脆的！

他的目光移，发现自己紧抓着的那坨东西是小安的手。

憋着笑，对着周凌恒竖大拇指，「陛男女莫辨，真乃大智慧……」

柳九九将托盘握在手中，恭敬站直，「客官，您的菜齐了。」

柳九九被周凌恒的样逗笑，她大刺刺的在周凌恒对面坐，目不转睛地看着周凌恒，「姊姊，你真漂亮！」

「铲铲姑娘！」

加上他方才吃了百果糕，嘴里还萦绕着淡淡的果香味儿，他望着柳九九咬着排骨，一时间忍不住有些沉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