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我没疯啊,既然你赖着不走,就给我好好专心gan1活,你躲在这里玩手是想偷懒吗?」
柳九九伸chu自己方才被tang得起shui泡的手背,「你瞧瞧,老板娘我手都tang成这样了还炒菜呢!你却躲在这里偷懒?良心呢?被大黑给吃了吗?」
「……你又不疼。」周凌恒捂着自己手背嘀咕,疼的明明是他啊。
两人大yan瞪小yan。
当夜亥时,后院依稀传来猪拱槽的声响,周凌恒坐在窗前,放xia手中奏折,觑了yan黑压压的后院。他总算是看完了这几日落xia的奏折,这些折zi大bu分都是劝谏他早日立皇后的。
他「啪」一声阖上奏折,深觉这些朝臣闲得无事可zuo,这才盯着他私事不放。
他从折zixia取chu邓琰一封密函,拆开看完后蹙眉陷ru沉思,随后将信用烛火焚烧。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警惕地将奏折收好,锁jin柜zi,随后贴在门后探听外面响动。他打开一条门feng,看见柳九九提着包袱,鬼鬼祟祟地xia楼,chu了九歌馆。
她这么晚chu去……是要zuo什么?
周凌恒侧shen闪chu来,跟着xia楼走chu九歌馆。京城夜里有宵禁,亥时之后寻常百姓不许chu门,被抓住轻则挨顿打,重则会被抓去坐牢剃发。
他一路跟她到了西元街一座废弃的府邸前,刚凑近便看到柳九九蹲在后门chu1烧纸钱,藉着忽明忽暗的火光,依稀可看到柳九九白净的面容。
周凌恒认得,这里是柳大将军府。
当年柳大将军死后,先皇一直没有xia令将这座府邸赐给他人,且让原本在西元街zuo生意的商贩统统搬走,原本西元街是最繁华的地段,如今却冷冷清清一片。
他闪到一genzhuzi后,离柳九九不过几步之遥,仔细听着柳九九的动静。
柳九九烧完纸钱,一屁gu坐在地上,取chushi盒,端chu已经凉透的排骨以及一壶桂花酒,地上搁了两只酒杯,她端起一只,隔空一撞,rou着yan睛,鼻zi微酸,绵ruan的声音jiao滴滴,「爹,女儿回来了。」
爹?周凌恒抱着胳膊,背靠在zhuzi上,继续听。
「爹,女儿好想你,想乳娘……」柳九九仰tou喝了kou酒,yan泪「啪答啪答」往xia落。本来以为过去这么多年,她已经忘记了这里,忘记了这个曾经属于她的家,以及她温柔的乳娘,还有她那个总是胡zi拉碴的将军爹;曾经她是个见人随便欺负的大小jie,而现在,是个是人就能欺负的酒楼小老板娘。
往事辛酸,这些年过着没人疼、没人吐苦shui的日zi真是不好受。「爹,九儿给你唱歌好不好?」她清了清嗓门,边哭边唱,「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
记忆中,她爹每从外面回来,会拿脸贴她的脸。她爹xia巴上的胡碴总会刺得她柔nen的小脸一阵疼,她张嘴「哇」的一哭,她爹会给她唱。武人的cu嗓门学着戏zi尖细的调调,总让她忍俊不禁。
在街上巡逻的一队官兵听见柳大将军府里有人唱曲儿,登时吓得一哆嗦。
带队的官兵举着火把,缩了缩脖zi,望着乌漆抹黑的胡同发怵,「什……什么声音?」
另一个官兵吞了kou唾沫,「该不会是……闹鬼吧?据说这大将军府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