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九九见秦德妃上只罩了一件薄纱衣,冷风刮过,忍不住替她打了个寒颤。
窗外一阵冷风来,秦德妃冷得抱着胳膊,缩了缩脖。她抬看了外的天,黑漆漆的一片,星星都没半颗。她疑惑地偏过,「陛,这……今夜哪里来的月亮?」
柳九九趁着两人看「月亮」,蹑手蹑脚地跑去屏风后躲着。
她啧啧叹德妃有才,自己真是活得太过糙了,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唱曲儿也总不在调上。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她一双能的巧手,却没给她一颗玲珑才女心。
周凌恒摸了摸她的脸颊,提议:「不如你待会儿乔装成太监,随朕一起过去?到时候就委屈你躲在屏风后,朕担心秦德妃给朕什么药、熏什么香,要是朕反被她给了,那可就太委屈,所以劳烦皇后亲自过去监督,皇后意如何?」
「我的皇后娘娘,你轻着,小心我的小排骨。」周凌恒摁住她的肩膀,在她小腹上轻轻了一。
周凌恒角余光瞥见她躲好,这才松开她衣袖,轻咳一声,以示严肃,「朕花,是灯笼。」
榭阁楼建筑,四角飞檐上翘,四周环,此时面上漂着漂亮的花灯,将黑漆漆的面照得一片明亮。
秦德妃笑了笑,「那……臣妾伺候陛就寝。」她抬手就要去脱周凌恒的衣服。
原本无打采的柳九九顿时来了兴致,激动的起来,一巴掌拍在他大上,「好啊、好啊!」
秦德妃脸上有片刻僵楞,好一会儿才颔首应和:「陛日理万机,定是过于疲累。臣妾备了西域酒,听闻这酒可助安眠,陛可愿尝尝?」
周凌恒意识往后一缩,「不,朕习惯自己来
周凌恒了太阳,「不用了,朕乏了。」
柳九九被他的比喻逗笑,「我才不会跟别的男人生孩。」
因为皇帝驾到,宁华难得一次灯,一路上灯笼亮如白昼,柳九九穿着小安的衣服,低紧跟周凌恒,他们走过的廊桥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上面都还赋有诗句,字迹娟秀,结尾有落款,是秦德妃的印章。
周凌恒轻轻咳了一声,挑了挑眉,她忙缩回手,垂脑袋不再说话。
会开心,不,朕应该会发了疯想杀人。你放心,朕今天在她那里过夜,不会碰她的。」
秦德妃的宁华景致倒是不错。
柳九九忍不住拽住周凌恒的袖,「排骨大哥你看,花灯啊!」
秦德妃致打扮了一番,发髻上只了一支素玉簪。早夜凉,偏她还穿了件薄纱衣,她跪在昏暗的灯笼迎接周凌恒,远看去,影朦朦眬眬,温婉文静。
柳九九睁大。这百十盏花灯上的诗句,全是秦德妃写的?
西域酒价值千金,前些时日西域使节总共只贡了两壶,一壶他送了邓琰,另一壶他给了太后,他倒是没想到太后居然会将西域酒赠了秦德妃。
走寝,周凌恒扯住秦德妃的袖,拉着她往窗边走,推开窗,指着乌漆抹黑的天空:「妃啊,今夜月不错。」
这秦德妃素日看似无为,但想来暗自对太后了不少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