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一雅间就傻了,坐在陶陶对面指了指桌上的鸡鸭鱼肉:“你这丫疯了啊,怎么了这么多菜,别说就咱俩,就是再来几个人也吃不了啊,你不总说浪费可耻吗,今儿怎么了?”
不过,一连吃了三天素之后,再也忍不住了,这天一早,说去庙儿胡同看房,一溜烟跑了。
五爷:“老七你就是狠不心,瞧着心,其实比谁都,这丫的生生就是让你纵来的,这丫本来就野,你还纵着她,纵来,以后有的你受了。”
这丫何其有幸,得老七如此相待,自己呢,想到五爷,想到他们自小的份,到如今也不过如此,恩也不过那几年,想到此,不禁叹了气,忽觉自己有些可悲。
陶陶知这男人看似好说话儿,可真要是决定了的事儿,就改不了,自己再不乐意也没辙。
七爷哄她:“今儿先吃素,我叫厨房你吃的菜,你不是想去摘莲蓬熬莲粥吗,咱们这就去,叫厨房熬了,晚上就能吃了。”
四个人正大吃呢,忽听外老张的声音传来:“陶姑娘,有位潘爷要见您。”
五王妃笑的不行:“老七你真放这丫去啊,这丫的睛可都蓝了,这一去看房是假,开荤是真,你不怕她再吃病来。”
七爷:“五嫂不用说这些,我心里明白,五哥是担心我,可五哥大概不知,我倒是盼着这丫给我惹些祸呢。”说着去了。
七爷:“在屋里闷了这些日也差不多了,让她去散散也好。”
陶陶把嘴里的鸡骨吐来,看了她一:“又不让你买单,你担心什么,痛快儿,吃不吃吧,不吃一边儿坐着去。”
潘铎咳嗽了一声:“才潘铎给二姑娘请安。”
五王妃低声:“老七,你五哥没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他是一开始那两件事对陶陶有了成见,生怕这丫胡来惹祸来连累了你。”
七爷:“陶陶前受了那样的苦,如今我就是纵着她又有什么。”一句话把五爷噎了的没话儿了:“行,行,你纵着吧,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气哼哼的走了。
了起来,指着她:“不说你贪吃,倒编派起许太医了,许长生的医术可是远近闻名,多少疑难杂症都治好了,难你一个积了火还能瞧错,虽说是小症候不打紧,也得注意些,需知火生痰,痰火一气,说不得就成大症候了。”撂话转去了。
萱:“谁说我不吃了,你这丫在我家蹭了那么多天饭,今儿难得请回客,本姑娘非吃回来不可。”说着挽了袖,伸手撕了个大鸡啃了起来。
陶陶嘟囔了一句:“什么大症候,我自己没觉着哪儿不好啊。”却听七爷叫小雀儿去厨房传话,把晚上的荤菜都换了,忙:“嘛换啊,我不喜吃素,我要吃肉。”
陶
陶陶挥挥手:“不认识,见什么,不见。”
老张为难的看向潘铎。
四儿跟小雀儿早习惯了,这两位之所以要雅间就是为了能痛快的吃,哪还会顾忌什么好不好看,等陶陶招呼她们俩,两人也过去大吃起来。
姚惠愣了许久才明白过来老七的意思,爷担心陶陶惹祸牵连老七,老七却盼陶陶惹些祸让他收拾,给这丫收拾烂摊,是老七喜的,心甘愿,不,应该说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