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可我有些困,今儿想早些睡。”
皇上:“你睡你的。”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如今你这弟的架大了许多,夫也不指望你在旁边侍墨。”
如今这般却有些不对了,陶陶略挣开他的怀抱,往旁边坐了坐,没抬看他,低着:“我什么时候才能家去。”说完觉得不妥,又补了一句:“庙儿胡同我那屋自从收拾好,一天都没住过呢,先是怕冬天冷,便打算开搬过去的,如今天气和了,正适宜搬家。”
饭菜都是依着陶陶的喜好上的,而且御厨的手艺极厉害,哪怕最平常的菜肴也能烹制不一样的味来,换了以前陶陶必然不客气的大快朵颐,如今却没什么胃,只吃了一小碗饭就撂了筷。
略沉片刻:“这些日我忙的紧,去年冬天那几场大雪,山东那边冻死了好些人,又赶上先帝的大丧,先帝撒手仙去,留这忧外患的一摊事儿,我是葫芦起来瓢,忙的焦烂额,不得闲,你且耐着陪我在里待些日,等得了闲儿,我陪你去庙儿胡同住几日,那个钟馗庙,我叫人修整着开了,听说香火极旺,回去逛逛也好。”
陶陶:“即便如此,也当劳逸结合,回朝政没料理完,倒先把自己累死了,岂不得不偿失。”屋里两个小太监吓了脸都白了,琢磨这位真敢说
是夫,是长辈,那些亲昵的动作,也当成长辈对于后辈的疼。
只得:“我饿了。”
皇上笑了一声:“既不困就儿活吧。”
派给陶陶的活儿是研磨,这个是陶陶惯了的,深知他的喜好,起来异常顺手,磨好了墨,意识就把桌上的折分门别类的挑来放到一边儿,看他洋洋洒洒的批注了一大堆,不禁:“似你这样批折,累死了也批不完。”
皇上却笑了一声:“普天之莫非王土,你那个屋也是朕的,朕去住几日有何不妥?”
皇上笑了一声:“饿了还只顾着说话。”吩咐传饭。
陶陶发现跟他讲理本讲不通的,而且就凭自己这儿微末的行,跟他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想跟他斗简直异想天开。
他这么一说陶陶倒有些不好去睡了,况且他在这儿批奏折,自己去里睡觉,怎么想怎么不妥当,便:“我这会儿又不觉着困了。”
陶陶:“你如今是皇上,怎能擅自离,若有闪失,岂不天大乱,更何况哪里是我的屋,我是家去住着,不是去逛着玩的。”
陶陶微愣了愣:“你要在这儿批阅奏折?”
皇上满意,叫人把桌撤了,吩咐顺把奏折搬过来。
皇上挑眉:“怎么不行吗?”
皇上皱了皱眉,看了顺一,顺忙叫人装了小碗饭送上来,陶陶看了顺一,只得又吃了半碗,陶陶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吃的后果就是难为这些底的人,陶陶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烂好人,却也不想因为自己,责罚别人,那样她心里过不去。
皇上脸本来有些沉,听见她后这几句话又缓了缓,这丫到底是有些怕自己的,小心思也多,只怕是知自己不喜她说回晋王府,才巴巴的说要搬去庙儿胡同。
皇上叹了气:“我自知不如父皇,轻轻松松便把这些繁杂的朝政大事料理妥帖,若再不勤勉些,如何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