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噗嗤笑了:“我受了委屈却要难为别人,哪有这样的事儿。”说着看着:“刚来的时候瞧见你坐在窗前发呆,活像个小怨妇,我还着实担心了一阵,如今看来倒是白担心了,你还有心思跟我说笑话,可见还能过得去。”
再说逃能逃去哪儿,况且还有七爷呢,自己逃了,以皇上的若迁怒七爷,岂不是害了他。
陶陶这才想起来,历来新君继位必要大赦天,姚家的人便两位老爷罪不容诛不能赦免,其余弟却可放去的,尤其萱的哥哥姚卿,只是受了牵连并无大奸恶,加之萱又是安家的媳妇儿,皇上还是安家的女婿,这么算起来也算亲戚,总有些面。
萱:“皇上恩典,念及兄长年幼,并未参与谋逆之事,赦了死罪,放了来,如今已然回了祖籍,当日听了你的,把姚家祖坟周围的地买了许多,抄家的时候,这些并未算在,才让家兄有了安之所,到底是你有光,还有你那铺,说是合伙,我不过是跟着起哄罢了,却不想倒帮了大忙,如今虽说姚家到了,手里攥着这些钱,在安家的日到底从容了许多,至少在用度上不用瞧我婆婆的脸了。”
陶陶听着有些心酸,拉着她的手:“老人们总说多年的媳妇儿熬成婆,可见当媳妇儿是要受些委屈的,你要是心里不平衡,将来等你儿娶了媳妇儿,从你媳妇儿上找回来不就得了。”
萱脸变了变:“陶陶你不总劝我,凡事想开了吗,有些事儿你还是想开些,有些事儿还是别问了。”
他抬杠,撇撇嘴走了,听见陈韶在后嘟囔一句,孺不可教也。
便:“你哥放来了?”
今儿他给自己送来的三十六计是为什么,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难是想让自己逃,可这禁之中守卫森严,只皇上不,别说了就是走这养心殿都难如登天。
陶陶:“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倒远了。”
陶陶:“萱你在外,可知七爷近况?”
便如此境况,能跟好友见面说话儿也让陶陶很是兴了老半天,拉着萱打量她一遭:“瞧着气倒好,比那时见你的时候,胖了许多,可见安家没亏待了你。”
陶陶正瞅着,转过天儿,萱来了。
萱:“你也知我那婆婆自来势力,先嫁去的时候,若不是你帮了大忙,先帝主婚,我在安家的日哪会如此安生,便安铭待我再好,安家主事的终不是他,说到底是你在先帝跟前儿得,我才跟着沾了光,如今想想当初亏的跟你打了那一架,成了朋友,不然都不知如今在哪儿受罪呢。”
陶陶:“萱,若你还当我是朋友,就跟我说句实话。”
萱:“你能想开最好。”
陶陶:“过不去又如何?日还不一样的过,也不能因为过不去就不活了吧,我的小命还是很金贵的,我可舍不得。”
萱摇摇:“这是我的真心话,之前虽咱们好,却因别人个个都说你比我聪明,我心里还有些不服气的,总觉得自己跟你差不多,如今方知差得远呢,当日你跟我说,便再昌盛的家族也不过百年,盛极必衰是必然的,若不及早筹谋,到了那时什么都晚了,你还教了我法,如今姚家虽抄了家却留了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