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玉不由自主扫视其它货架,试图找到一盏宋殊的。
唐景玉扑到钱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钱没有正经读过书啊,但就算没读过,单听唐景玉清晰利地诵读,也能知她所言不虚。刚想拍拍唐景玉肩膀示意她不用背了,余光里瞥见一人影从后院走了来,正是他家掌柜。
其实每天跟在自家掌柜边,再好看的人钱看了也不会有多震惊,不过这个小兄弟之前太过邋遢,如今收拾收拾,五官端正眉目清秀,反差实在太大。
“万一我真的记错地方了怎么办?”唐景玉一边搭着一边问,泪个不停。
这么小的孩,举目无亲,哭也正常,钱看她一直用袖抹泪,把自己的帕递了过去,正琢磨如何措辞,唐景玉忽然抬起,指着外面的队伍问他:“钱大哥,你们铺是要招工吗?你看我行不行?我不要工钱,我吃住就行了。”
钱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真的读过?”
钱,示意一旁看闹的伙计继续事去,他扶着唐景玉肩膀往前走了几步,低声问她:“怎么样,亲戚找到了吗?”
唐景玉再次,有些委屈地:“钱大哥不信吗?那我背给你听听。”跟着真的背起来。母亲自书香门第,小时候亲自教导她学问,这些年唐景玉孤零零地往南走,夜里害怕时就默默背诵学过的书本,因此记得清清楚楚。
唐景玉神顿时黯了去,扭看看,泪就掉来了,垂着脑袋搭:“没有,我晌午城,把城西几条街都走了一圈也没打听到我二舅的消息,几个老伯都说这里本没有姓秦的打铁匠……钱大哥,其实我本不记得我二舅到底住在哪儿,我爹娘死的时候我还小,可能记错了……钱大哥你帮帮我吧,帮我找份活,我不怕吃苦只要能养活自己就成,我真的不想再讨饭吃了,钱大哥……”
“你们在什么?”宋殊扫一钱,目光落到
少年哭得可怜兮兮的,钱一阵疼,见门外忙着登记的伙计都好奇地看了过来,他狠狠瞪了对方一,连忙把唐景玉扶了起来:“你先别哭,有话好好说,你也别着急,这边我比你熟,你把你二舅家的事都告诉我,明天我替你打听打听。”
唐景玉知自己几斤几两,没把钱的夸赞当真,见钱盯着自己,她很是不好意思地开:“多亏钱大哥帮忙我才能变回人样,之前饱一顿饿三顿的,哪有心思收拾啊。”
钱脚步一顿,跟着朗笑:“小兄弟收拾收拾还俊的,我差认不来了。”
钱心中一动,“你多大了?读过书吗?”掌柜收徒,小兄弟识字的话可以试试啊。
唐景玉闻声转。
因是黄昏,灯铺里面并没有客人,空旷的屋里少年诵读声清越动听,连外面喧哗的队伍都不由静了来,伸着脖往里面张望。
唐景玉:“我十四了,家里闹灾之前爹娘给我请了先生,都读过……”
“小兄弟?”钱跟着伙计走了过来,见前面站着一个背影单薄的少年,他仔细看看那衣裳,又惊又喜地问。
说着用一双泪光闪闪的大睛无比期待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