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唐景玉让她靠着床板,宋殊帮她梳了个最简单的男发髻,梳完再把人放躺去。
老郎中明白了,当着钱等人的面只说了唐景玉这次的病。宋殊让钱去买药煎药,又命杨昌朱寿二人回屋练字去,这才将老郎中请到外间,低声询问:“她上还有别的不妥?”
桌面摆着一个木盆,里面是换来的湿衣服,巾也在。他走到梳妆镜前,发现镜旁还有一块儿净的巾,然后除了梳,再也没有任何姑娘可能会有的饰。宋殊扫了一屉,没有去看里面都有什么,拿起梳跟巾回到床边。
跟他的字形似神不似,但短短半月就能练成这样,足见天赋超凡。
老郎中神凝重:“这位小姑娘常年不果腹,最近暴饮暴,胃不堪
有天分,肯吃苦,有上心,为人也算正派,如果是个男的,他倒是很愿意收这个徒弟。
里面唐景玉皱皱眉,终于醒了,一看窗外明晃晃的,暗糟糕,立即扯开被坐了起来,只是没坐稳呢,前突然一片天旋地转,等她回神,人已经跌回了枕上。
怎么又病了?
宋殊扭打量唐景玉的卧房。
朱寿吓了一,愣在门外看着她:“唐五,你怎么又睡着了?”都快合上了。
“去前面找钱,让他请郎中过来。”宋殊从他边闪了去,一把抱起唐景玉往里走,走到室门顿住,见朱寿还愣在那儿,目光一冷,“没听见我的话?”
老郎中号脉好半晌才收手,盯着唐景玉仔细看了看,有些困惑地看向宋殊。
宋殊将唐景玉放到床上,起时发现唐景玉已经昏了过去,眉蹙着眸紧闭,养白不少的脸庞红扑扑的,着她披散的凌乱长发,难得现几分姑娘模样,特别是那细密微翘的长睫,更添俏。
“朱寿你混……”唐景玉晕目眩,只能看清门外有个人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睡懒觉呢,因此叫的更大声。
这样太容易引人怀疑了。
唐景玉摸摸额,果然很。
郎中很快就来了,宋殊坐在一旁看郎中诊治,钱三人都站在他后,朱寿想坐在床上守着唐景玉的,被宋殊喊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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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寿瞬间回神,看看师父怀里半死不活的同伴,转就跑了。生病才请郎中,唐五一定是生病了,想到这里,他越跑越快。
宋殊不易察觉地。
外面朱寿还在叫魂,唐景玉叹气,这次慢慢坐起,觉没那么难受了才穿鞋。重脚轻,光是穿衣服上就了一层虚汗。唐景玉心知今日是不了活儿了,慢慢吞吞往外走去,靠着半扇门板,只把另一边打开,刚想探解释,朱寿突然用力一推,唐景玉这会儿哪有力气啊,直接就倒地上了。
宋殊将梳放回原,准备回自己房中洗手,转时视线无意掠过书桌,脚步就顿住了。他走过去,桌上铺着的确实是他之前丢弃的废纸,虽然被人尽量压平了,依然皱皱巴巴的。旁边还有一张纸,宋殊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正面是朱寿的字,背面的……
这样看着,就只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