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盏莲花灯，一大一小，底座是连着的，栩栩如生，宣纸成的莲花上都提了一行小字。庄夫人认真地看，苍老的手慢慢旋转，中喃喃自语：“又是一年了，不知她们娘俩在那边过得如何。”

庞师傅心宽胖，并没有被掌柜冷落的尴尬：“知足吧，咱们掌柜那是赏识你，你早日学成，我也省事了。”每天都要先给掌柜一份，然后再大锅饭，反正工钱没啥区别，他巴不得掌柜再开开恩，现在就吃唐五的，别让他掌柜那份了。

宋殊沉默。

“唐五，为啥要用姜汤泡脚啊？”

门忽然一黑，朱寿跨了来。

讨了米，唐景玉又拿了一段山药两块儿大姜和半斤红糖，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她一个人用不了多少，凡是调养所需而大厨房这边正好有的，唐景玉都打算来这边拿了，能省一是一。

一路上只遇到几个伙计，到了鹤竹堂院门，唐景玉贴着墙探往里望，见上房几间屋门都关着，院里也没有宋殊的影，她贼一般悄悄朝自己的小厨房跑去。就算宋殊不会在乎这东西，能不发现还是不发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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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玉窃喜，舀了一袋底白米，吃完了再来拿，宋殊就是发现了也不会跟她计较的。

山药红枣粥。

炒菜其实很简单，记住步骤就行了，唐景玉心思移到了别，在厨房里面溜达起来，“庞叔，那我从你这儿舀米回去啦，留着晚上给掌柜煮粥喝。”她自己一个人蒸米饭不够费事的，所以米饭唐景玉打算来大厨房盛，她吃的少，一碗就够，倒是粥因为要加调补的东西，莲红枣花生桃什么的，大厨房这边肯定不会煮这种粥，得她自己。

目。”钱将篮放到桌上，再把两盏莲花灯小心翼翼捧来，摆到老夫人面前。

庞师傅痛快地答应了。

将东西放好，唐景玉彻底松了气，往外走时瞧见宋殊单独走了来，她乐呵呵跟他打招呼：“掌柜，我今晚打算熬姜汤泡脚，郎中说那样对好，要不要我给掌柜也准备一盆？”

唐景玉一边给山药去一边也不太确定地解释：“姜能祛寒，里加姜汤大概能让更

唐景玉笑着拍他屁：“我笨，还得庞叔好好教我啊。”

一片好意被无视，唐景玉撇撇嘴，又去厨房抱了些柴禾，开始准备自己的第一顿晚饭。

宋家厨房里，唐景玉在看庞师傅炒菜呢，不停地鼻：“真香啊，真不懂掌柜为啥还要折磨我让我学饭给他开小灶，换我能吃庞叔的菜就很满足了。”

师病逝的时候，他正在考场里，来时得知噩耗，师已经葬了，他只来得及到师坟上香祭拜。后来他随军征，再回京的时候，没过几天又得了唐景玉病故的消息，赶去唐府，只看到一副小小的棺木。他质问唐尚华为何没有照顾好女儿，唐尚华一脸悲痛说不话，而死者已矣，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宋殊想问她姜哪来的，开之前又觉得不值得为了那小事跟她计较，索睁一只闭一只走了。

“你自己倒吧，我记得那边好像有个空的米袋。”庞师傅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