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玉:“掌柜既然让我学,肯定有必须学的理,唐五不怕吃苦。”
屋里的血还没有收拾去,宋殊起去了外面,唐景玉跟过去,低聆听。
“那就上活去。”宋殊冷着脸。
唐景玉莫名地心虚,想了想,笑着劝朱寿:“我一会儿就睡觉了,你不用我,等我睡醒了去那边看你们事。”
朱寿不想走,小声求他:“今天不行吗?我想陪唐五说话,他了那么多血,肯定很难受。”
宋殊皱眉:“唐五只是受了一小伤,你担心什么?是不是想借此偷懒?”
唐景玉惭愧极了,诚心认错:“掌柜,是我自己心才受伤的,药钱还是我吧,饮洗衣之事多谢掌柜好心照顾,等我伤好了,我会好好活的。还有破篾,掌柜放心,吃了这次教训,我一定不再犯错。”
朱寿一片好心,她真的激他,可惜朱寿再傻也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两人单独在屋里说话确实不妥。曾经她不把这个当回事,经宋殊这一提醒,她想明白了,乞丐时没资格讲究,现在她有了新的生活,自然不能还像从前一样大大咧咧,虽不至于跟真正的名门闺秀般连与外男说话都不行,但独一室这种事,还是算了吧。
听着外面杨昌刻意压低的训斥以及朱寿的小声嘀咕,唐景玉忍俊不禁,过了会儿才想起边还有一个人。唐景玉连忙站了起来,试探着开:“掌柜有何吩咐?”
宋殊看她两,拿不准她是一时扮乖还是真心要学,其实他也不敢再让她动手了,脆给她时间考虑,“这个不急,等你伤好了再说。你回房休息去吧,我去看看朱寿他们。”说着了台阶。
朱寿认定她想偷懒,再说她伤成这样他必须帮忙,因此就算挨瞪了朱寿也要持,“我……”
屋里就行了,其他的我可以自己。”宋殊千万不要误会啊,她可没让朱寿帮忙过澡。
唐景玉担心朱寿光惦记她走神,忍不住提醒他:“专心活,别跟我一样伤了手,我还等着你帮我端呢!”
“闭嘴,我说不用就不用!”若不是不敢乱动,她真想扑过去堵住朱寿的嘴。
“你还想学破篾?”宋殊意外地问,他以为她会借受伤一事彻底躲懒。
宋殊看向唐景玉。
“不是……”朱寿上抬解释,“我没想偷懒。”
“朱寿,”宋殊突然开,“唐五养伤期间,早晚洗漱用你替她端过去,她的衣服我会让洗衣婆帮她,其他的事她自己能。好了,我有话要单独嘱咐唐五,你跟杨昌继续破篾去吧,注意别伤手。”
朱寿不愿意,执着地看着她:“那你怎么洗衣服?一只手怎么洗澡?现在还的,你别想又不洗澡就睡觉。”
而朱寿已经被杨昌拉走了。
杨昌赶紧过来拉朱寿,朱寿回看唐景玉,满不舍。
“这次你是因为活才受的伤,药钱由我,你手好之前,一日三餐到堂屋跟我们一起用,白日里自己看书也好,去那边看他们活也好,你自己决定,鹤竹堂我暂且安排旁人打扫,你安心养伤就是。”
“那我等你睡着了再走。”朱寿低,看着地面。